第一章
录音带里传来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夏夏,如果你听到这个,妈妈可能已经不在了。‘云雀’的真正账本,藏在……
滋啦——磁带突然卡住了。
林夏急得浑身发抖,拼命拍打磁带盒。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她猛地转身,看见三爷站在竹影里,手里拿着对讲机,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痞笑。
你果然找到了。三爷走近,月光照亮他袖口的伤疤——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林夏握紧录音带,往后退了一步:你早就知道我妈是被我爸害死的,对不对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因为时机未到。三爷的声音低沉,你爸太狡猾,没有确凿证据,他随时会反扑。现在……
他话没说完,竹林深处突然传来枪声!一颗子弹擦着林夏的耳边飞过,钉进身后的石碑。
把东西交出来!陈铭举着枪从阴影里走出来,头发凌乱,西装上沾着血,不然我就打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警察!
三爷猛地把林夏护在身后,掏出配枪:陈建军,你的人已经被包围了,投降吧。
投降陈铭狂笑起来,眼里布满血丝,我辛辛苦苦二十年,凭什么让你们这些警察摘桃子林夏,你看看你妈最后一张照片!
他扔过来一张照片,林夏捡起——照片上母亲躺在解剖台上,胸口插着把手术刀,旁边站着的竟然是……年轻时的三爷!
不可能!林夏失声尖叫。
三爷的脸色瞬间煞白:这是伪造的!陈建军,你卑鄙!
陈铭笑得更疯狂:卑鄙比起你杀了我老婆,我这点手段算什么
林夏看着照片,又看看三爷煞白的脸,只觉得浑身冰冷。母亲的笔记,三爷的伤疤,陈铭的枪……所有线索在她脑子里乱成一团。
到底谁在说谎
突然,远处传来警笛声。陈铭脸色一变,抬手就想开枪。三爷猛地推开林夏,子弹打在他肩膀上,鲜血瞬间染红了警服。
快走!三爷捂着伤口大喊,证据在……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陈铭一拳打倒在地。林夏趁机抓起录音带和报纸,转身冲进竹林深处。身后,枪声和喊叫声越来越远,只有母亲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
真正的证据在……
在什么地方
林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一条挣脱不了的锁链。她低头看向手中的录音带,突然发现磁带盒背面刻着一行极小的字——祠堂香炉下。
母亲的老家祠堂
她猛地抬头,看见前方山坡上果然有座破败的祠堂,飞檐在月光下像只展翅的乌鸦。
就是那里!
林夏握紧录音带,深吸一口气,朝着祠堂跑去。她不知道祠堂里等着她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三爷和陈铭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但她必须找到真相。为了母亲,也为了那个被蒙在鼓里二十年的自己。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冲进祠堂的那一刻,祠堂的横梁上,正挂着一具穿着蓝色风衣的骷髅,风衣领口别着半枚凤凰佩,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
第七章:香炉下的血色账本
祠堂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灰尘扑了林夏一脸。月光从破瓦缝里漏进来,照亮供桌上歪斜的牌位,香灰堆里插着半支熄灭的香,像根烧焦的手指。
她捏着打火机走进去,火苗跳动着,映出梁上悬挂的蓝色风衣——正是地窖照片里母亲穿的那件。风衣下的骷髅晃了晃,脖颈处的珍珠耳环叮叮作响,和母亲临终前攥着的那对一模一样。
呕——林夏猛地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打火机差点掉在地上,火光照见供桌下的青砖缝里卡着半截红绳。她想起母亲笔记里的祠堂香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