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好孩子，你跟小川都是好孩子。”叶清晏眼含热泪。

    “都是华国的好儿郎！”叶清晏拍了拍陆川的肩膀。

    “外公，有需要尽管找我和陆川。”

    “好好好。”叶清晏还想再说点什么，书房外传来外婆的敲门声，“老头子，饭好了，带娃们下来吃饭吧。”

    叶清晏应了一声，带着他们俩下去吃饭。

    柳吟霜在餐桌上落座，桌上大部分都是她爱吃的菜，她的眼微红，说不感动都是假的，她就来过一次，他们都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特意为她准备。

    “在外公外婆家不要拘谨，就当自己家一样，喜欢什么就夹什么。”

    “谢谢外公外婆，你们也吃，真的很好吃。”

    “好。外公外婆也吃。”他们这把年纪对吃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看孩子吃的多吃的好心里更高兴。

    “小川最近瘦了，要多吃点饭。”外婆说完，就用公筷给陆川夹了很多的菜，多到碗都要冒尖了。

    “外婆太多了，快吃不下了。”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才吃这么点，家里的猫都吃的比你多。”褚妤棠不满的说道。

    “你这是按照喂猪的阵势喂我。”陆川看着冒尖的碗，眉头忍不住蹙了蹙，在考虑怎么把这些饭菜装到肚里。

    柳吟霜刚想笑，就收到外婆的爱心投喂。

    她一下子也笑不出来了。陆川投过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两人埋头扒饭，外婆慈爱地看向他们，眼神越发的柔和。

    最后两人抱着圆滚滚的肚子，下了饭桌。

    “要不要出去消消食，这个点晚风凉凉的应该很舒服。”

    “好啊。”

    “那我跟外公外婆说一声。”

    陆川说完，就带着柳吟霜去院子外面的马路上溜达消食。

    一路上遇到不少奶奶级别的老人家，跟他的外公外婆都是认识很多年的老战友，陆川都礼貌地一一问好。

    很多人都是看着陆川长大的，见到陆川就拉着他唠起了嗑，柳吟霜站在旁边听着他们聊天也不觉得无聊。

    是一种很新奇的感觉，也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长辈的关爱。

    也从他们的只言片语里，听到那个她不曾了解过的陆川。

    想不出来，陆川小时候还是个爱打架爱闯祸的小霸王，如今却长成铁骨铮铮的热血男儿。她在外公的照片墙上，看到穿着戎装的陆川，目光坚毅如鹰。

    陆川聊了两句，就跟她们告别，牵起柳吟霜的手指，轻轻地捏了捏，“等烦了吗？”

    柳吟霜将手伸入他的指缝，十指相扣。摇了摇头，满眼笑意，“不会啊，想听小霸王陆川的英雄事迹。”

    “小时候犯浑，霜儿见笑了。”陆川不好意思的转过脸看向前方，带着她往回走。

    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微风吹起她的长发，她的发梢缠着他的衣袖，指尖相触的温度比晚风更柔。

    昏黄的灯下，外婆戴着老花镜，向柳吟霜招了招手，“霜儿，过来看看。”

    陆川看着那熟悉的册子，扶额无奈一笑，“外婆，霜儿，我去书房找外公谈点事情。”

    窝在一起的两人，敷衍的点了点，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这家庭地位是一降再降。

    柳吟霜窝在沙发跟着外婆的手指，翻看陆川从小到大的相册，小小的几本相册装满了时光的褶皱。从婴儿车里肉嘟嘟的睡颜，中学运动会上汗湿的校服、毕业照里抿着唇青涩的模样，都在照片里鲜活地跳动。

    她忽然笑出声，指着少年穿着恐龙睡衣的搞怪照，却在抬眼时撞上他温热的目光。

    陆川不知道何时凑到身侧，耳尖泛红着要抢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