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几乎能闻到记忆里风雪中的血腥气。

    “恐惧若不直面，便永远是枷锁，别告诉我你不想报仇。”

    “你为什么要帮我？”白璃再一次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会觉醒时间和空间天赋，烛龙血脉蕴含的时空道源对我很重要，我肯定会杀了他，不过我不介意是谁杀了它。”苏寒抬头将刚刚写完的纸张递给白璃，语气平淡的像是在确定明天的午饭。

    “你是双天赋？还有道源是什么？”白璃接过苏寒递来的纸，好奇的问道。指尖触碰到纸上“万象破妄决”五个字时，繁杂的心绪竟突兀涌出一丝清明。

    “你觉得天赋是怎么来的？”苏寒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抛出问题，目光落在窗外摇曳的月光上。

    “这不是与生俱来的吗？”白璃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这个宇宙由三千大道构成，天赋其实就是来源于三千大道，是一种赐福，你能觉醒什么天赋取决于你与什么大道契合。”

    白璃露出震惊的表情，旋即发出疑问：“可是天赋可不止三千种，怕是有数十亿种啊！”

    “首先三千并不是只有三千，而是一个量词，其次是这些道则是由七个本源大道演化而来，随着宇宙的不断完善以及个体影响而不断演化出新的大道。”

    苏寒拿起桌上的茶杯，将茶水倾倒而下，水流冲入桌面的茶壶，“就像这水流，本源是水之大道，但是杯中水太少，无法造成什么大的影响，但是海水呢？这是量的影响，而你的冰属性天赋则是温度的影响，你再想想加入风的影响会变成什么？”

    “海啸？”白璃目露震惊，显然今天的对话已经颠覆了她的认知。

    “那灵力性质？”

    “天地间的灵力性质本身是无，修炼功法的意义就是将其转化吸收，用来壮大己身，是一种人为创造的与天地灵力接触的方式。修炼者会根据自身的情况不断创造完善属于自己的功法，所以强大的功法不一定就强过适合你的功法。”

    谈话间，苏寒伸手一招，银白色的光点凭空出现，在他掌心旋转，那光点旋转间竟隐隐透出空间扭曲的涟漪，“所以当你对自己大道的理解程度以及对灵力的转化吸收方式到达了一定程度时就不需要什么觉醒仪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