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匕首当啷落地。

    但周明远像是疯了一般，抓起地上的服务器碎片砸向苏雨晴。这次她没能完全躲开，碎片重重击中她的肩膀，鲜血顿时浸透了衣服。

    不！程远怒吼着挣脱束缚，冲向周明远。

    两人扭打在一起，撞翻了数个机柜。程远的眼角被打破，鲜血模糊了视线，但他死死抓着周明远的衣领不放。

    为什么，老周程远喘息着质问，为了钱你可以直接跟我说！

    周明远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随即被疯狂取代：你不明白！明月需要的不只是钱，是实验性治疗！只有深红能提供！他突然发力，将程远反压在下面，我别无选择！

    就在周明远举起一块尖锐的金属碎片准备刺下时，机房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只有服务器指示灯在黑暗中闪烁。

    数据备份完成。苏雨晴的声音从控制台方向传来，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销毁程序启动，十秒后所有核心服务器将永久锁死。

    不！周明远丢下程远，发疯般冲向主控台。

    程远挣扎着爬起来，看到苏雨晴靠在控制台边，脸色惨白，一只手按住流血的肩膀，另一只手仍在键盘上操作。

    9...8...7...系统倒计时冰冷地响着。

    周明远扑到控制台前，疯狂地敲击键盘试图中断程序，但屏幕只显示操作被拒绝的红色警告。

    6...5...4...

    停下它！周明远转向苏雨晴，眼中充满绝望，明月会死的！

    苏雨晴犹豫了一瞬，看向程远。

    3...2...

    程远脑海中闪过周明月那张总是带着微笑的苍白小脸，那个每次去医院探望都会问他程哥，我的游戏角色升级了吗的十七岁女孩。

    1...0。数据销毁程序完成。

    整个机房的服务器同时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然后所有指示灯由绿转红，最后熄灭。

    周明远跪倒在地，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完了...全完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苏雨晴虚弱地滑坐在地上，程远立刻冲过去扶住她。

    警察来了，我们得走。程远撕下衬衫一角为她简单包扎。

    等等。苏雨晴指向主服务器，底层量子存储单元...还保留着算法原始代码...只有你能解锁...

    程远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服务器数据被销毁，但量子存储是物理隔离的，需要他的生物识别才能访问。

    我们一起走。他扶起苏雨晴，同时拔下了那个拇指大小的量子存储单元。

    当他们跌跌撞撞地到达维修通道时，听到周明远在后面嘶吼：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深红不会放过你们的！永远不会！

    第十二章

    病房密谋

    市立医院急诊室的灯光总是那么刺眼。程远坐在苏雨晴病床旁的硬椅上，看着护士为她更换肩部伤口的敷料。

    伤口很深，但幸好没伤到骨头。护士说，医生建议至少住院观察两天。

    苏雨晴想要反对，但一阵疼痛让她皱起眉头。程远轻轻按住她的手：听医生的。

    护士离开后，病房陷入短暂的沉默。程远拿出那个量子存储单元，在灯光下观察着这个小小的蓝色晶体。

    这里面保存着原始算法代码

    苏雨晴点点头：物理隔离，无法远程删除或复制。只有你的虹膜和指纹能解锁。

    程远将晶体收好：柯岩说这个算法能影响人脑神经通路...这是什么意思

    我猜...苏雨晴斟酌着词句，你的算法不仅仅是让AI学习游戏策略，它实际上创造了一种神经适应性模式，可以重塑大脑的学习方式。

    程远回忆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