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单元2:赌场小肥羊 续
他内衬里的“渊”字残片严丝合缝。
“这是我爹的腰牌。”他的声音发颤,腰牌入手的瞬间,后颈暗纹突然窜向掌心,在积水里投下蟒形光影,“当年他被东厂陷害,腰牌断成两半,半枚随他沉入锁龙井,半枚……”话未说完,暗格深处传来金属碰撞声,竟是串用细链串起的七片碎玉,每片上都刻着云雷纹,与他体内的镇河图残片一一对应。
阿桃忽然指着棺木内壁的暗纹:“你看,这些刻痕……像黄河水脉图!”水迹顺着刻痕流动,竟在棺底拼出完整的“龙涎眼”位置——正是聚财阁地下密室的方位。张小帅想起账房先生临终前的笑,想起他小臂上缺了“引雷弧”的暗纹——原来这人是当年雷火门的护契人,二十年来守着棺木里的秘密,直到他撕袖立据,用“十两债”引出了藏在血脉里的镇河图。
“三日前我押的不是自己,是镇河图的残片。”他握紧腰牌,暗纹随心跳震动,竟将积水里的蟒形光影震成七道流光,分别射向棺木的七个方位,“庄家拿走的锦袖,缝着镇河图的,也是他给这人间,最郑重的、永不逾期的承诺。
《棺木血契》
一、寒夜叩棺
北风卷着细雪从破庙漏瓦灌进来,落在张小帅后颈的淡金暗纹上,像撒了把碎冰。他背靠的柏木棺材发出“吱呀”轻响,棺板缝隙里渗出的潮气混着铁锈味,钻进他攥着短棍的掌心——三天前在聚财阁撕袖立据的场景又浮现眼前,锦袖上的云雷纹此刻正隔着内衬发烫,与壮汉腰间的玄蛇纹玉佩遥相呼应。
“张小帅,阎王债没宽限!”壮汉的拳头擦着他脸颊砸进棺材,腐朽的木屑混着碎冰碴溅进眼,刺痛让他后颈暗纹猛地暴起。他盯着对方腰间的玉佩——雕着半截玄蛇,蛇头朝左,正是赌场里猴子金宝戴的那枚的“半契”,而他怀里藏着的残玉,蛇头朝右,此刻正隔着布料硌着心脏,“三日前你拿暗纹抵债,当老子不知道那是沈渊的血契?”
破庙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更天。张小帅的指尖划过棺材板上的刻痕——昨夜躲雨时发现的,歪歪扭扭的“镇河”二字,笔画间嵌着细小的鳞片,像极了他暗纹脱落的碎鳞。壮汉身后的打手晃着火把,火光映在棺盖上,竟将他的影子拉成蟒形,尾端正好接上棺材缝隙里露出的半片锦袖残片,绣着的云雷纹尾端,正是他父亲腰牌上的“渊”字残笔。
“老子问你,镇河图藏哪儿了?”壮汉扯住他领口,鬼头刀的寒光贴上他后颈暗纹,“聚财阁的账房先生临死前说,沈夫人把图缝进了你的襁褓——别以为撕了锦袖就能躲,你这暗纹,可是会发光的活契!”刀背压在暗纹上,刺骨的凉混着暗纹的烫,让张小帅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暗纹遇刀则鸣,那是河神在喊你回家。”
二、碎玉共鸣
短棍刚要抬起,后颈暗纹突然发出清鸣,像根细针挑开了记忆的封尘。他想起十二岁那年,老王在乱葬岗塞给他的半块玉佩,蛇头朝右,刻着“雷”字,而壮汉腰间的玉佩,蛇头朝左,刻着“火”——合起来正是雷火门的“雷火契”,当年父亲用这对玉佩镇河,如今却成了东厂追缉的“罪证”。
“你腰间的玉佩……是金宝的。”张小帅盯着壮汉发愣,忽然想起赌场里那只总模仿他动作的猴子,尾巴上的金铃刻着“守契”二字,“它不是普通猴子,是雷火门的镇河兽,当年我爹把它留给账房先生,让它守着聚财阁的龙涎眼……”话未说完,壮汉突然松手,玉佩“当啷”落地,摔成两半——里侧竟刻着“沈氏护河”的小字,被磨得发亮。
破庙的风突然变了方向,卷着雪粒扑向棺木。张小帅看见棺材板上的“镇河”刻痕在暗纹光线下显出血色,竟与他体内的镇河图残片共振,七道流光从他指尖溢出,分别注入棺材的七个方位——正是母亲当年藏图时的“七星镇河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