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单元4:富商诈尸案
缺口的金线走势,恰好对应齿轮的七道深痕。
张小帅躲在白纱帘后,指尖捏紧袖中陈典簿的残页——纸上用朱笔圈着“齿轮吞魂,经被锁魄”,旁边画着的獬豸断角,正与王典史旱烟袋上的银饰一模一样。他望着棺材缝里露出的衣角——本该纯白的寿衣,领口竟绣着极小的“囍”字,红丝线下藏着暗纹,正是陈典簿死前用血画的“镇魂散”符号。
“马三公子莫急,”王典史的旱烟袋敲在棺沿上,火星惊落经被的金粉,“这‘圣恩赐棺’的规制,可是咱按宫里‘瑞丧’的老例儿办的——你瞧这经被的七处缺口,正合老爷子‘七窍纳祥’的吉兆。”
马三公子的蟒纹袖口在灯笼下晃了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可那张小帅……他爹当年就盯着咱马家的暗渠,如今又带着个破腰牌来探丧,怕是……”
“破腰牌?”王典史忽然冷笑,旱烟袋指向灵堂角落,“獬豸腰牌缺了角,就像那经被缺了瓣——再硬的骨头,掉进齿轮阵里,也得磨成粉。”
二、齿痕与血引的共振
亥时初刻,张小帅摸到腰间的残角腰牌——缺角处还留着父亲断指的血渍,此刻竟与经被的缺口产生轻微震颤。他忽然想起陈典簿残页上的血字:“獬豸断角,齿轮生;经被缺瓣,镇魂起”——原来所谓“圣恩”,不过是用权贵的血纹织成的谎。
“头儿,后厨的蒸羊不对劲!”老王的烟袋锅子在窗棂上敲了三下,“羊肚子里缝着块布,上面画着齿轮咬着獬豸头,跟陈典簿画的‘吞魂阵’一模一样!”
张小帅刚要动身,灵堂的白纱帘突然被风掀起——王典史的旱烟袋正对着他的方向,火星在风雪中划出弧线,恰好落在他脚边的青砖上。砖缝里嵌着的金粉被火星点燃,腾起淡金色烟雾,竟在地面映出齿轮咬合力的虚影,而他站立的位置,正是齿轮的:齿痕上的醒魂
卯时三刻,顺天府的钟鼓楼响起“醒世钟”,张小帅站在马家老宅的废墟上,看着衙役们抬走王典史——他袖口的齿轮纹已被醒魂草汁液染成紫色,像朵开错地方的花。老王吧嗒着烟袋锅子,烟袋锅子敲在残角腰牌上:“头儿,这下子,‘圣恩赐棺’的谎算是戳破了。”
“戳破的是谎,醒的是心。”张小帅蹲下身,捡起砖缝里的醒魂草——嫩芽上沾着的不是金粉,而是晨露,“陈典簿说过,‘齿轮能刻进砖里,刻不进人心里’——你瞧这草,不就从齿痕里长出来了?”
大牛挠着头,把陈典簿的残页折成纸鸢,让它顺着风飞向应天府的天空:“头儿,咱给这纸鸢起个名吧?”
“就叫‘破轮鸢’。”张小帅望着纸鸢掠过钟鼓楼,残角腰牌在晨光中闪了闪,“让它告诉所有人,再密的齿轮阵,再毒的镇魂散,也挡不住人心底的光——就像这醒魂草,哪怕长在最脏的齿痕里,也能开出最干净的花。”
风过处,废墟上的醒魂草轻轻摇晃,叶片摩擦的声音,像极了陈典簿留在残页上的最后一句话:“当齿轮咬碎谎言,天光自会从齿痕里漏出来——那时你就会知道,这人间最硬的,从来不是铜铸的齿轮,而是人心里,永远不肯屈服的、活蹦乱跳的魂。”
《诡宴缉凶录·棺中醒魂》
:棺材里的秘密
子时初刻,灵堂的长明灯在风雪中诡异地爆起绿焰,灯芯上的胎发“滋滋”作响,腾起的金粉混着雪粒子扑在老王脸上。他刚要往烟斗里按烟丝,烟袋锅子突然“当啷”落地——停放马老爷子的檀木棺盖不知何时错开半尺,露出里面半截绣着暗纹的袖口,袖口边缘的齿轮刺绣在绿光下泛着冷光。
“头、头儿……”老王的声音发颤,烟袋绳在手里绞成死结,“棺材……开了。”
大牛攥紧腰间的皂隶刀,皂隶巾被风吹得歪向一边:“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