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单元4:富商诈尸案
时更显锋利,因为它护着的,从来不是什么“祥瑞”,而是这人间,最不该被碾碎的、活生生的人心。
《诡宴缉凶录·醒世纹灼》
:醉里破局
酉时初刻,丧宴的酒气混着镇魂散的金粉在花厅弥漫,张小帅指尖掐着掌心的醒魂草叶片,装作不胜酒力,踉跄着撞向灵堂旁的耳房。青石板上的积雪被他踩出细碎的响,刚摸到雕花门框,两道刀光忽然横在眼前——两个家丁横刀拦住去路,刀柄上的齿轮纹在灯笼下泛着冷光。
“张旗牌醉了?”左边的家丁挑眉,刀刃擦过张小帅腰间的残角腰牌,却在触及飞鱼服补丁上的獬豸纹时,手腕忽然剧烈颤抖——那是陈典簿临终前,用最后一口血绣在补丁上的“醒世纹”,遇着双手沾血的“亏心人”,便会泛起灼人的热度。
“刘某只是想寻个清净处……”张小帅扯出袖中碎银往家丁手里塞,指尖却在对方掌心快速画了个“七”字——陈典簿留下的暗语,指向“:偷嘴与破绽
未时初刻,后厨蒸腾的热气混着雪粒子扑在青瓦上,大牛抱着半扇油汪汪的蒸羊拐过照壁,麻绳勒得肩膀生疼。他盯着食盒里露出的蜜饯——金黄的果皮上撒着细雪,馋得喉结滚动,脚下一滑,怀里的蒸羊撞翻了八仙桌上的点心塔。
“哐当”一声,糯米做的“哭丧棍”滚了满地,雪白的棍身摔出裂纹,露出里面藏着的暗红芯子。刘胖子的肥脸涨成猪肝色,布鞋底子碾过碎点心,金粉混着雪水溅在大牛裤脚:“你个夯货!这可是御厨捏的‘九九归一塔’,每根哭丧棍都要摆成北斗阵,老爷子的‘瑞丧’就指着这个镇宅呢……”
话没说完,大牛忽然蹲下身,指尖蹭过点心内侧——米白色的面皮上,竟印着个极小的“马”字,边缘还有齿轮状的压痕,活像枚盖在死人脸上的镇魂印。他想起张小帅说过的话:“但凡沾着‘瑞丧’的物什,不是藏着人血,就是刻着阵眼。”
“对不住啊刘管事,我、我赔您……”大牛装傻充愣地捡点心,却把印着“马”字的碎块悄悄塞进袖管,掌心还沾着点暗红粉末——凑近闻,除了糯米香,竟混着淡淡铁锈味,像极了陈典簿账本里写的“镇魂散人血引”。
一、点心塔的玄机
后厨的老厨子举着面杖冲过来,袖口的蓝布补丁上,绣着个缺角的獬豸纹——和张小帅腰间的残角腰牌纹样一样,唯独缺了左角。“慌什么?”他瞪了刘胖子一眼,肥腻的手捡起块碎点心,“补补就行,别惊了主家……”
话音未落,点心碎屑从指缝间掉落,露出里面嵌着的银箔——薄如蝉翼的银箔上,竟刻着北斗七星图,:点心碎处醒魂生
戌时三刻,应天府的钟鼓楼响起“平冤钟”,张小帅站在后厨的灶台旁,看着衙役们搬走刻着阵眼的模子。老王吧嗒着烟袋锅子,烟袋锅子敲在模子边缘:“头儿,这下子,连点心都成了证据。”
“点心是证据,可人心才是秤。”张小帅望着窗外的暗渠——渠水冲散了点心碎块上的金粉,却冲来了醒魂草的种子,“老厨子以为在点心里藏阵眼,就能瞒天过海,却忘了,偷嘴的夯货,也能吃出真相。”
大牛挠着头笑了,手里攥着从模子里捡的醒魂草嫩芽:“头儿,等开春了,咱把这种子撒遍应天府,让所有藏着阵眼的点心,都长出醒魂的草!”
风过处,灶台的热气裹着雪粒子飘向夜空,醒魂草的嫩芽在模子的“马”字齿轮里晃了晃——曾经刻着阴谋的印记,此刻却成了新生的温床。张小帅摸着腰间的残角腰牌,缺角处映着后厨的灯火,忽然觉得这世道就像块碎点心:哪怕被捏成了谎言的形状,只要有缝,光就会钻进来,让醒魂的草,在最不该生长的地方,长出最鲜活的绿。
《诡宴缉凶录·坟头银钉》
: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