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单元4:富商诈尸案续
辰时三刻,黑猫忽然发出凄厉的叫声,爪子扒开死者后颈的针孔——半根银针“叮”地弹出,针身缠着的红丝线,正是王典史腰间玉佩的穗子。“不!”王典史扑向银针,却被张小帅用断笔抵住咽喉,笔尖的獬豸血与针身的镇魂散相触,腾起紫黑色烟雾,“你以为锁魂针能永镇邪祟?你瞧这烟——”
烟雾在阳光下凝成无数个“冤”字,掠过灵堂四壁,竟显露出暗渠机括的模样:十二具匠人尸身端坐机括旁,后颈都插着同样的锁魂针,粗麻布上的齿轮纹,正是暗渠地图的缩略版。柳娘望着烟雾里的父亲,忽然想起他失踪前说的话:“他说‘若见粗麻布上的齿轮,便是爹在暗渠里喊你’……原来他真的……”
终章:针孔里的醒世光
巳时初刻,顺天府的验尸格目上,张小帅用陈典簿的断笔写下:“死者马德顺,后颈风府穴遭锁魂针穿刺,灌镇魂散于督脉,系活钉阵眼致死。附证:粗麻布碎屑、锁魂针残片、匠人暗渠尸身。”
王典史被押走时,旱烟袋掉在针孔旁,火星溅在粗麻布的齿轮纹上,竟将“镇”字烧出个洞,露出底下用指甲刻的“人”字——那是马老爷子临终前,用银针在麻布内侧刻的。
老王吧嗒着旱烟袋,烟袋锅子敲在锁魂针上:“头儿,这针算是给匠人魂灵,开了个出口。”
“开的不是出口,是天窗。”张小帅望着窗外的醒魂草——它们正顺着暗渠的方向生长,叶片上的露珠映着阳光,像无数个针孔大小的光斑,“陈典簿说过,‘针孔再小,也能漏进光’——如今光漏了,魂归了,这‘瑞丧’的针,也就该断了。”
风过处,粗麻布的碎屑被吹起,齿轮纹在光里碎成细点,落在醒魂草的叶尖,竟化作颗颗露珠,折射出彩虹——那是匠人魂灵的泪,是死者未竟的愿,是千万个“人”字,在针孔的裂缝里,长出的、永不被锁住的,属于人间的光。
《诡宴缉凶录·仵作惊堂》
:银线谜局
巳时初刻,灵堂的阳光被雕花窗棂切成碎片,马三公子的绸缎袖口掠过供桌,撒落的香粉混着镇魂散金粉,在青砖上画出扭曲的齿轮纹。他扑向张小帅时,衣摆带起的风掀乱死者鬓角的白发,却露出后颈风府穴旁的针眼——直径不足粟米,边缘泛着青黑,像枚嵌进皮肤的暗紫色星子。
“住口!”他指尖几乎戳到张小帅面门,袖口的香粉扑簌簌掉落,“你敢辱没先父……”话未说完,却见张小帅的断笔已抵住死者指尖,从指甲缝里轻轻捻出根银线——线细如发,尾端缀着个米粒大的齿轮纹银饰,正是提刑司“瑞丧阵”的独有标记。
一、银线齿轮与提刑司印
卯时初刻,柳娘抱着黑猫后退半步,猫瞳在银线反光中缩成细缝——齿轮纹银饰上,“王”字暗纹与王典史腰间铜牌的纹路一模一样。“这银线……”她忽然想起父亲失踪前的信,“我爹说过,提刑司用‘锁魂线’穿齿轮饰,钉入匠人风府穴,能让尸身‘听令动’……”
张小帅将银线凑到烛火下——银线表面凝着层极薄的金粉,正是镇魂散的结晶,“马公子,令尊指甲缝里的泥,混着提刑司的银线,鞋底的粗麻布碎屑,来自暗渠匠人墓——你说,他是怎么‘染’上这些的?”
马三公子的绸缎鞋面碾过香粉,竟在青砖上印出齿轮形状:“我、我爹是善人!定是王典史那老狗……”他忽然扯开自己的衣领,后颈竟有块铜钱大的红印,形状与齿轮饰一模一样,“昨夜守灵时,我替父亲整理寿衣,这印记……定是那时蹭到的!”
二、香粉破绽与阵眼牵连
卯时三刻,老王的旱烟袋敲在银线上,火星溅在香粉堆里,腾起淡紫色烟雾——不是普通香粉的气味,是镇魂散混着麝香的甜腥。“这粉不对!”他捏起撮香粉,指尖沾着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