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单元4:富商诈尸案续
有个铜盒!盒盖的獬豸纹……和您的残牌断角一样!”
铜盒打开的瞬间,硫磺气混着醒魂草的苦香涌出来,里头躺着半枚银哨——哨面刻着的“王”字,缺了右半笔,竟成了“土”。张金彪忽然想起昨夜在密室看见的场景:马三公子小妾的狸花猫,曾对着这书架发出嘶鸣,猫爪下沾着的,正是火硝粉末。
“这银哨是‘齿轮阵’的‘火引器’,”他将银哨按在残牌断角处,断角与缺笔相触的刹那,书架隔板的獬豸纹忽然发亮,“王典史用它引火硝,想把丹方和试药人骸骨一起烧掉——可他忘了,”他指向纸卷上被醒魂草汁蚀出的“人”字,“我娘在密卷里掺了醒魂草籽,遇火硝必显真相。”
老仵作忽然剧烈咳嗽,指着纸卷上的丹方:“‘取獬豸血后人胸骨三寸,合火硝七钱……’张旗牌,您锁骨的淤青……”“是我娘用醒魂草汁画的‘避硝印’,”张金彪扯开衣领,锁骨处的齿轮状淤青,此刻在硫磺气里泛着淡紫,“七年前她就知道,有人会用我的血炼‘火硝丹’,所以在我身上种了‘草印’——火硝遇醒魂草,必成齑粉。”
话音未落,书架忽然发出“咯咯”声,隔板上的獬豸纹竟如活物般转动,将雪光聚成光束,照在青砖下的暗格里——那里堆着的,不是丹方,是一具具用硫磺封存的骸骨,每具骸骨的胸骨处,都刻着“獬豸断角”的符号。大牛忽然指着最内侧的骸骨:“头儿!他胸骨插着的,是您的残牌!”
张金彪望着骸骨指节上的月牙疤,忽然想起父亲教他的话:“獬豸角断了,就用骨节当钥匙;真相埋了,就用火硝炸出来。”他忽然将残牌按在骸骨胸骨的断角刻痕上,醒魂草籽从牌面裂缝里钻出来,遇火硝瞬间长成幼苗,淡紫的叶片卷起火硝粉末,竟在骸骨周围织成光网。
“老王,把烟袋里的火星抖进暗格,”他退到门口,银锁的“醒魂纹”与光网共振,“让这些被火硝封存的冤魂,见见真正的光。”火星落下的刹那,硫磺与醒魂草剧烈反应,暗格腾起淡紫的火焰,却不灼人,只将骸骨上的“獬豸断角”符号,烧成透亮的“人”字。
王典史的怒吼声从书房外传来:“张金彪!你敢烧了‘齿轮计划’的根!”却在看见暗格火焰的瞬间,瞳孔骤缩——火焰中,每具骸骨的指节都在动,竟用骨节敲出“人非丹引”的节奏。老仵作忽然老泪纵横,格目笔在“丹室证物”一栏写下:“火硝暗格藏骸骨,胸骨刻獬豸断角,残牌与指节疤相契,证‘活人炼丹’之罪。”
最终,卯时的阳光穿过淡紫的火焰,照在张金彪的残牌上,断角处的“张”字,此刻被火硝的光、醒魂草的绿、骸骨的白,染成透亮的“醒”——那不是丹毒的醒,是世道的醒,是千万个被炼成“丹药”的灵魂,在火硝与草汁的共振中,终于喊出的、关于“人,不是火硝引子”的宣言。
虎娃们的童谣声从院子里飘来:“砖缝硝,硫磺藏,獬豸断角引草长,火焰紫,骨节响,活人炼丹终成殇……”张金彪望着暗格里的醒魂草幼苗,每片叶子上都凝着水珠,像极了骸骨眼窝处的泪——那是被火硝封存了七年的泪,此刻借着獬豸角的光,终于落在了“人”的土地上。
这,便是——砖缝里的火硝,骸骨上的断角,还有醒魂草的焰,共同织就的,是炼丹的坟,也是醒世的灯。当张金彪的獬豸角断处触到父亲的骸骨,当醒魂草的籽炸开火硝的封印,这场藏在砖缝与暗格里的丹室秘辛,终将在光与火的共振中,崩解成最纯粹的真相,也终将在“人非丹引”的骨节敲击声中,让每个被钉在丹炉上的灵魂,都能借着獬豸角的光,在火硝的废墟上,重新长出属于自己的、堂堂正正的“人”的尊严。
《诡宴缉凶录·獬角破局》
:石阶下的密
卯时三刻的雪光在青砖裂缝里碎成银砂,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