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单元4:富商诈尸案续
烟油泡过的银针,专扎‘祥瑞’的命门。”
王典史忽然狂笑,旱烟袋锅子砸向汤鼎,紫烟里溅出的汤汁落在他袖口,竟将齿轮纹蚀出霉斑:“张金彪,你以为破了宴局就能救人?”他忽然指向宴厅立柱,上面刻着的十二道齿轮纹,对应着十二具试药人骸骨,“‘圣颜汤’的药引,从来不是羊骨——是你们这些獬豸血的后人!”
话音未落,厅外忽然传来童谣声:“獬豸角,断三断,圣颜汤,藏人骨……”虎娃们举着醒魂草灯笼冲进来,灯笼光映着汤鼎里的骨殖,竟在地面拼出“人非药引”四字。张金彪望着王典史惊恐的脸,忽然想起父亲藏在腰牌里的密信:“当醒魂草遇獬豸血,丹毒自破,人心自醒。”
他忽然咬破指尖,血珠滴进汤鼎,紫烟骤然转亮,将鼎内的银针、骨殖、还有王典史的齿轮纹,照成透明的影——死者指缝的麻布、虎娃的糖画银针、还有他腰间的残牌,在光里连成一线,直指宴厅地砖的暗纹:齿轮中央,刻着个“王”字,周围环绕着十二具骸骨的轮廓,而正中央的空缺处,画着株醒魂草,草尖指向的,是王典史的旱烟袋。
最终,寅时的更夫敲碎了宴厅的喧闹,张金彪望着汤鼎里的紫烟散尽,鼎底露出用密陀僧写的“齿轮计划”名录,——宴上的银针,鼎里的骨殖,还有醒魂草的光,共同织就的,是凶手的局,也是破局的网。当张金彪的獬豸血滴进丹毒的汤,当虎娃们的童谣喊醒了雪夜的魂,这场藏在“喜丧”里的谋杀,终将在獬豸角的缺处、醒魂草的根里,露出最狰狞的模样,也终将在光的照耀下,让每个被当作“药引”的灵魂,都能堂堂正正地,留下属于自己的“话”。
《诡宴缉凶录·獬角破局》
·雪夜共振
正德七年的雪粒子裹着冰碴,砸在马府偏房的窗纸上沙沙作响。张金彪摊开掌心,月牙疤在油灯下泛着淡粉——那是母亲用银锁坠子刻下的记号,锁面的獬豸角缺处,此刻正与死者指缝的粗麻布暗纹相触,银线交织的纹路在晃动的光影里,竟拼成完整的獬豸轮廓。
“头儿,朱老说银针上的锈,是醒魂草汁混着丹毒,”大牛抱着验尸格目闯进来,皂隶巾上的雪化成水,滴在格目“死者齿痕”那栏,“和您父母棺木里的银针一模一样——当年他们就是用这法子,在丹毒里藏‘醒’的记号。”
窗外忽然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天干物燥”的喊声混着雪粒子,撞在窗纸上。张金彪望着粗麻布上的獬豸纹,独角缺处的草藤绣线,竟与陈典簿血书的“醒魂草生”四字,在雪光下连成一线。他忽然想起昨夜在义庄,死者后颈的针孔边缘,隐约有个月牙形的浅痕——那是银锁坠子磕出来的,和他掌心的疤,同出一源。
“大牛,把马府的‘祥瑞纸人’找来,”他忽然摸到麻布内侧的暗袋,掏出半枚银珠——珠面刻着“承煜”二字,正是父亲当年的腰牌坠子,“陈典簿说‘獬豸角断’是暗号,当年父母故意掰断腰牌,就是为了让‘断角’成为破局的‘钥匙’。”
偏房的木门被风挤开条缝,虎娃举着扯烂的纸人闯进来,纸页间掉出片冻硬的醒魂草——叶片边缘的锯齿,竟与银珠的刻痕严丝合缝。“张头儿!纸人肚子里有字!”虎娃展开揉皱的宣纸,用密陀僧写的“齿轮——雪夜的共振,断角的共鸣,还有醒魂草的光,共同谱就的,是岁月的回响,也是破局的和弦。当张金彪的残牌与石壁的獬豸角共振,当醒魂草汁渗进齿轮的裂缝,这场藏在七年雪夜里的“断角之约”,终将在光与雪的交织里,让所有被丹毒掩盖的真相,随着齿轮的碎裂,随着醒魂草的生长,一点点,绽放在应天府的雪地里,绽放在每个“断角”与“醒草”共振的瞬间,让人间,重归清明。
《诡宴缉凶录·獬角破局》
:王扒皮的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