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单元5:凶宅置业记续
铜鸣,内层是沙哑的金属颤,像极了“人”与“鬼”的对话。“当年赵贪廉的小妾就靠这招,”他烟袋锅子敲在铁丝上,火星溅落,竟将铁丝上的“钱”字烙痕,烫成“残”字,“铅粉迷心,鬼哨乱神,活人就这么被吓成了‘疯子’,宅子自然低价落进当铺手里。”
张小帅忽然想起李举人临终前的口供:“白影飘过来时,听见‘嗤——啦’的响,像是鬼在磨爪子。”此刻铁丝与哨口的摩擦声,可不就是那“磨爪”声?他摸出从李举人书房搜出的《洗冤集录》,书页间夹着片铅粉纸,纸上用朱砂写着“影动则鬼生”——正是赵贪廉丹炉笔记里的“控心术”。
“铅粉入肺,人会看见自己的影子变大、变青,”他将铅粉纸按在狗剩脸上,粉末与他的铅痕相融,竟在皮肤上显出“妄”字——妄是妄想,是铅毒催生的妄想。狗剩忽然打了个寒颤,想起自己:磷粉与供词(终章)
“钱阎王这么做,目的是什么?”张小帅将“婴啼哨”拍在八仙桌上,铜哨边缘的齿轮纹刻痕,恰好与小厮狗剩腕间的“钱”字刺青拼成完整的“圈”——圈住的是人命,是宅子底下藏着的秘密。油灯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与老槐树的枝桠重叠,竟在阴影里显出“獬豸”的轮廓,跟小厮掉出的当票纹样,分毫不差。
狗剩剧烈咳嗽着,从怀里掉出半张泛黄的当票,票面“獬豸纹青铜镜”的字迹被磷粉染成幽蓝,当银五十两的数字旁,盖着“钱记当铺”的火漆印——正是张小帅在西厢房稻草堆捡到的纽扣纹样,镜背的獬豸角断口,与他腰间的残牌断角,严丝合缝。“宅、宅子底下……”他指着地面,铅粉混着血沫从嘴角溢出,“掌柜的说,当年张举人的祖宅底下,埋着……埋着提刑司的‘断角库’……”
老王忽然蹲下身,验骨刀敲在青砖缝隙间——某块砖的青苔下,果然露出半截獬豸纹砖雕,断角处嵌着磷粉,像极了提刑司断角旗的徽记。“断角库,”他烟袋锅子敲在当票的“镜”字上,“前朝提刑司藏密卷的地方,入口必用獬豸纹封砖,当年张正明查赵贪廉,就是怀疑他想挖库内的‘药引’旧案卷宗。”
张小帅盯着当票上的青铜镜纹样,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獬豸镜照鬼,断角旗镇邪,若有一日宅里闹鬼,必是有人想破‘断角库’的封。”他摸出从西厢房捡到的纽扣——果然是青铜镜的碎片,镜背的獬豸眼,正对着当票上的“当”字,竟在磷粉光里显出“盗”字。
“赵贪廉、王典史、钱阎王,”他忽然将纽扣按在当票的火漆印上,磷粉渗进裂纹,竟在票面上拼出“合谋”二字,“他们扮鬼逼走住户,不是为了田契,是为了挖开断角库——库内藏着提刑司历代追查‘药引’案的密卷,还有……”他忽然看向狗剩,“还有当年张举人为护库,埋下的‘獬豸镇鬼阵’。”
狗剩忽然指着地面,青砖缝隙的磷粉,竟连成獬豸的轮廓,眼窝处正是当票掉落的位置:“掌柜的说,断角库的入口,藏在老槐树的根下,可树下有‘鬼阵’护着,必须用‘鬼气’冲阵——白影扮无常,铅粉迷人心,哨子破阵角,等阵眼的獬豸眼闭了,就能挖开库门……”
老王忽然想起货郎骸骨腕间的铃铛碎块——刻着的獬豸纹,正是断角库阵眼的标记。“他们用孩子的骸骨磨磷粉,用铅粉毒活人,拿哨子破阵,”他烟袋锅子敲在狗剩腕间的“钱”字上,“每一步都是冲断角库去的——赵贪廉想毁密卷,王典史想吞矿权,钱阎王……”他忽然看向当票的青铜镜,“想拿獬豸镜换银子,却不知道,这镜子是断角库的‘锁’,碎了,库门就永远封死。”
张小帅忽然捡起当票,对着油灯透光——背面用密语写着“卯时三刻,断角开;辰时初刻,密卷出”,字迹边缘的磷粉,竟与老槐树根系的走向一致。“七年前我爹封库时,在树根下埋了醒魂草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