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单元5:凶宅置业记续
瞬间发出滋滋声响。张小帅猛地想起继母昨天擦床头柜时的反常——她总戴着橡胶手套,指尖沾到粉末时会迅速缩回,像触到烧红的铁。
“别碰水。”他拽住想冲出去的赵胖子,指着地面上冒烟的荧光粉,“当年塌方不是炸药,是他们往矿洞灌了水萤石粉遇水放热,引发了瓦斯爆炸”话音未落,楼下传来继母的尖叫:“张建军你当年就该炸死在矿洞里,偏要留个孽种回来查——”
手电筒光刺破紫雾的刹那,张小帅看见继母手里握着的玻璃瓶,瓶中液体正顺着她颤抖的指尖滴落在地,和地面的荧光粉接触的瞬间,腾起刺目的紫烟。他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醒魂草长在矿洞渗水的地方别让光沾到水”
李叔的警棍敲在继母手腕上的瞬间,玻璃瓶摔在青砖上碎成齑粉。紫烟里,张小帅看见父亲照片上的工装口袋里,露出半截褪色的蓝头绳——和母亲藏在木匣里的那根,系着同样的平安结。雪越下越大,墙头上的荧光粉却在车灯里越来越亮,像条蜿蜒的路,从十年前的矿洞,一直延伸到今夜的凶宅。
手机突然震动。张小帅摸出兜中的旧手机,锁屏是七岁那年和父亲在矿洞前的合影。屏幕亮起的刹那,相册自动跳出条新视频——是今早他趁继母不注意,装在木匣里的微型摄像头拍下的画面:继母颤抖着往木匣里塞鳞片时,领口滑出枚银吊坠,吊坠背面刻着的,正是矿洞入口的图案。
警车载着继母的哭喊声远去时,雪停了。张小帅蹲在墙根,指尖蹭混着雪水的荧光粉——颜色比刚才淡了些,却在黎明前的微光里泛着温润的紫,像极了母亲鬓角沾着的、那年清明的醒魂草。赵胖子凑过来,看着他掌心的粉末欲言又止,却见他突然笑了,笑声混着远处的鸡鸣,惊起几片落雪。
“走吧。”张小帅站起身,拍掉裤脚的雪粒,兜里的照片随着动作发出轻响,“这次的荧光粉,终于照出真相了。”晨光爬上墙头,那些被雪水冲淡的荧光轨迹却渐渐清晰——不是什么诅咒的符号,而是父亲当年用指甲刻下的、歪歪扭扭的“帅”字,在十年后的晨光里,终于亮起了属于他的光。
残牌·荧光·局
夜风卷着沙砾撞在木门上,发出指甲抓挠般的声响。大牛攥着火把的手直抖,缠在火把上的荧光布条被气流扯得飘起,在幽暗中划出淡绿的光带——那是张小帅用萤火虫壳磨成的粉,比市面上的化学荧光剂多了股子草木腥气,却能在湿气重的夜里亮足三个时辰。
“别抖,再抖火把灭了,你兜里的‘引魂香’也保不住你。”张小帅盯着门缝里漏进的月光,指尖摩挲着腰间那块断牌。桐木材质的老牌角上,“张”字残笔处嵌着粒极细的荧光粉,那是三天前在黑三爷小妾房里搜出来的——和城郊乱葬岗新埋的无主尸身上,沾着的粉末一模一样。
三个月前,张小帅在义庄守夜时撞见怪事:本该入土的李货郎棺木里,尸身手腕上多了道青紫色勒痕,指甲缝里嵌着半片荧光布屑。他顺着布屑摸到城南“聚福赌坊”,却在暗巷里被人敲晕,醒来时后腰多了道刀疤,枕边躺着这块断牌——牌面刻着的“通宝堂”三字,正是十年前父亲被诬陷偷银时,那家当铺的字号。
“来了。”大牛突然压低声音。门闩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寒风裹着酒气灌进来,当先踏入的灰衣小厮举着青铜灯,灯罩边沿缠着的荧光纸在晃动间映出诡异的光斑。张小帅躲在梁上,看见小厮脚边沾着的泥点里,混着几星淡绿——和他今早撒在赌坊后巷的荧光粉,分毫不差。
“黑三爷呢?”小厮敲了敲八仙桌,烛火映得他眼角的刀疤泛着青白,“不是说备好‘阴财’了么,别耍花样——”话没说完,他突然盯着地面愣住。青石板上,几星淡绿荧光正顺着他的脚印晕开,在桌角处连成歪扭的箭头,直指墙后那口蒙着黑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