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单元5:凶宅置业记续
此,这凶宅成了顺天府的“醒心宅”,每个路过的人都知道:这世上最厉害的“驱鬼符”,从来不是黄表纸上的墨字,而是人心里不被贪心蒙住的、透亮的光。
张小帅摸着门框上的阳粉,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萤石粉分阴阳,阴粉害人,阳粉醒人。”此刻,他看着自己用阳粉画的“光”,终于懂了——这光不是为了照亮凶宅,而是为了让每个活人都看见:比鬼更可怕的是贪心,比光更强大的,是人心底不肯向恶的、永远醒着的魂。
《残牌·幡影·人间灯》
晌午的日头把青石板晒得发烫,王婆的蜜饯筐边围满了交头接耳的百姓。她颤巍巍的手指着张小帅腰间的残牌,檀木断角处沾着的淡紫荧光粉在风里抖落,像撒了把未化的春雪:“你们瞧那獬豸纹,断角处还亮着呢——莫不是地府派来的勾魂使?”
“啥勾魂使,是咱们的‘鬼见愁’!”大牛举着新扎的引魂幡挤过来,幡面用阳粉写的“冤”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红绸边缘缠着的荧光布条扫过张小帅手背,“上月城西凶宅闹‘鬼打墙’,张旗牌往墙根撒把粉,嘿,第二天就显了人脚印!”
人群发出低低的惊叹。张小帅摸着残牌上的獬豸断角,想起三天前在黑三爷老巢搜出的半块牌——合璧时断角处嵌着的荧光粉,正是父亲当年藏在矿灯里的“辨冤粉”。此刻断角沾着的粉粒在日头下泛着温润的光,哪是什么“勾魂”,分明是人间的灯,专照藏在阴影里的腌臜。
“王婆您别怕,这残牌是俺爹留下的。”他解下腰间的牌,断角处的“獬”字残笔在阳光下显出暗纹——那是用萤石粉混着人血刻的,遇冤则亮,“当年他在矿洞看见有人用阴粉害人,就把獬豸牌掰断,断角沾了阳粉,说‘往后见光见粉,便是冤魂开口时’。”
蜜饯筐里的陈皮香混着阳粉的清苦飘来。王婆凑近了看,果然见断角缝隙里嵌着极细的粉粒,颜色比黑三爷身上的阴粉淡些,却带着股子暖香:“这么说去年俺家隔壁的凶宅,夜里晃的白影,真是人披了布抹粉?”
“可不是么。”赵胖子扒开人群,手里举着从凶宅搜出的“鬼衣”——不过是件渗了磷粉的白布衫,领口还沾着黑三爷的络腮胡,“您老闻闻这味,掺了坟头土呢!张旗牌说了,磷粉遇热发光,夜里人披着这布爬房梁,可不就像鬼飘?”
百姓们顿时炸开了锅。有个小丫头突然举着块荧光粉饼跑过来:“张大哥!这是俺用您给的萤石磨的粉,掺了蜂蜜,您瞧能画獬豸不?”她蹲在地上,用树枝沾着粉画出歪扭的兽形,断角处特意多撒了些粉,在日头下闪着细芒——像极了张小帅残牌上的獬豸,虽缺了角,却透着股子不容侵犯的正气。
“画得好。”张小帅蹲下身,指尖在粉饼上点了点,獬豸的眼睛处显出暗红——那是掺了公鸡血的“醒魂粉”,“记住了丫头,獬豸是辨冤的神兽,咱用阳粉画它,不是为了怕鬼,是让心里有鬼的人怕咱。”
日头爬上顺天府的飞檐,引魂幡上的“冤”字被照得透亮。张小帅忽然想起昨夜在凶宅地窖看见的场景:黑三爷的账本里,每笔“凶宅交易”旁都画着獬豸纹,却被阴粉涂成了扭曲的鬼面——如今残牌断角的荧光粉落在账本上,鬼面渐渐褪去,露出底下藏着的“贪”“杀”二字,像被剥了皮的恶鬼,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张旗牌!”突然有人从巷口跑来,是丰庆巷的李大爷,“俺家地窖夜里冒绿光,您快去瞧瞧是不是又有‘鬼’!”张小帅站起身,残牌在腰间晃了晃,断角的荧光粉扫过李大爷袖口——立刻显出个模糊的爪印,正是黑三爷团伙惯用的“标记粉”。
“走,瞧瞧去。”他冲大牛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扛起引魂幡,幡面上的“冤”字在风里转出圈荧光——这是他们新学的“阳幡引光”,用阳粉写冤,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