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单元5:凶宅置业记续
宅窗台撒,遇着灶膛余温就冒绿光,百姓瞧着像‘鬼火’,实则是借了‘热发光’的由头。”
夜风卷着细雾灌进天井,黑三爷突然剧烈挣扎,腰间的铜扣“当啷”撞在青砖上——扣眼处缠着的银链晃了晃,链节间卡着的凶宅瓦片碎屑,在荧光下显出“十三”的刻痕。张小帅指尖的磷粉落在链节上,“十三”二字突然变成血红色——那是昨夜他在凶宅井台,用公鸡血混着磷粉做的“验痕粉”。
“齿轮十三号凶宅,上个月死了个货郎。”张小帅扯下银链,链坠子弹出张卷成细条的纸,展开后是用荧光粉画的凶宅平面图,重点标记的井台位置,正是李货郎尸身被发现的地方,“黑三爷他们在凶宅装鬼,实则是盯着地下的老矿脉——您瞧这图上的红点,全是当年矿洞的通风口。”
王典史凑过来看,肥手指尖蹭到图纸上的荧光粉,立刻在掌心显出个模糊的“矿”字——和城西废矿岩壁上,去年发现的矿工刻痕一模一样。他猛地想起卷宗里的记录:十年前那场矿难,失踪的矿工里,就有张小帅的父亲张建军,而黑三爷那时,正是矿上的监工。
“你爹当年是不是发现了他们用阴粉标记矿脉?”王典史的声音突然低了,看着张小帅腰间的旧矿刀,刀把上“建军”二字的刻痕已被磨得模糊,却在荧光下显出温润的光。
“没错。”张小帅盯着黑三爷突然惊恐的眼,想起继母临终前塞给他的血书,“矿洞瓦斯重,他们用磷粉做标记,遇热就炸——我爹发现后想写状子,却被他们诬陷成‘偷矿贼’,活活埋在井下。”他晃了晃手中的图纸,边缘的焦痕正是矿洞塌方时留下的,“这图纸角落的爪印,是我爹临死前按的血印,指的就是黑三爷的齿轮扣。”
黑三爷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额头撞在青砖上,蹭掉的荧光粉露出块旧疤——和十年前矿难现场,留在支柱上的抓痕形状一致。围观的小吏们这才发现,他袖口藏着的纹身,竟是用荧光粉纹的矿洞地图,每个标记点旁,都画着小小的“鬼”字——那是他们用来恐吓矿工的符号。
“原来你不光装鬼骗百姓,还拿阴粉害矿工!”小周举着刀鞘敲在黑三爷背上,“李货郎是不是发现了你的矿洞入口,你就把他扔井里?”
“他他看见我往井里倒粉!”黑三爷突然泄了气,络腮胡上的荧光粉被冷汗浸湿,变成暗紫色,“十年前矿难后,钱阎王说凶宅底下的矿脉没人敢挖,就让我用‘鬼火’把百姓吓走,谁知道那货郎半夜蹲井台,看见我往井里撒磷粉——”
“所以你就把他勒死,塞了满嘴阴粉?”张小帅摸出证物袋,里面装着从李货郎嘴里掏出的粉粒,此刻在磷粉罐的光下,竟和黑三爷皮袋里的分毫不差,“阴粉呛肺,人喘不上气,就跟被‘鬼掐脖子’似的——你用这招,害了多少人?”
天井东北角的更夫敲响了梆子,三更天的梆子声惊飞了栖在槐树上的夜鹭。黑三爷盯着张小帅手中的磷粉罐,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狠戾:“你以为自己多清白?你爹当年也拿了矿上的粉,不然他咋知道咋用荧光查案?”
“我爹拿的是阳粉。”张小帅打开腰间的另个皮袋,倒出的粉末在月光下泛着暖黄,“用正经萤石磨的,掺着桂花蜜——”粉末撒在黑三爷的阴粉上,紫黄相触的瞬间爆起微光,竟凝成个小小的“正”字,“阳粉克阴粉,光火破邪火,我爹当年想教给世人的,从来不是怕鬼,是辨鬼。”
王典史的惊堂木“啪”地拍在石桌上,震得黑三爷浑身一抖。他看着地上的“正”字,想起自己上任时立下的“明镜高悬”匾额,此刻被月光照得发亮,匾额边缘沾着的荧光粉,竟像是给明镜镶了圈会发光的边。“带下去!”他甩了甩袖口的粉,尽管指尖还泛着紫晕,却终于敢直视围观百姓的眼睛,“顺天府断案,靠的不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