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单元5:凶宅置业记续
的獬豸纹,刀镡断角处的醒魂草,此刻沾着阳光,竟开了朵带金斑的花,“让他们看看这账册,看看这花押——就算冯保躲在宫里,就算东厂的刀再快,咱也要把这‘齿轮计划’的暗线,扯出来,晒在光里。”他忽然望着刑房的天井,那里的醒魂草,不知何时已顺着砖缝,爬上了东厂的宫墙,叶片的锯齿,在晨光里,划开了“宦毒”的“宦”,显了“官”——官,本该护民,却成了害民的“宦”,如今,该让“官”字的宝盖头,变成护着百姓的“伞”,而不是遮着恶的“幌”。
顺天府的百姓们不知道,东厂刑房的暗格里,藏着比凶宅更可怕的真相——但他们看见,那天清晨,张小帅抱着账册、举着验骨刀,领着老王、大牛、小顺,从东厂后巷走出来,验尸包上的獬豸纹,断角处的醒魂草,正沾着丹砂和阳光,发着透亮的光;他们看见,老王的烟袋锅子,在刑房门口磕出的火星,烧了冯保的“采生账册”封面,却把账册里的名字,“狗剩”“囡囡”“柱子”,全晒成了“人”字;他们听见,小顺带着善堂的孩子们,在东厂门口唱新的童谣:“东厂暗,宫墙高,獬豸角断把魂招,醒魂草,开红花,孩子的血,别白洒”
当:冯保的暗线(终)
夜风裹着东厂刑房的血腥,掀起张小帅的青布衣角,腰间残牌的断角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张”字的右半弧缺了角,却像把未收的刀,正对着残绢上“赵”字的走之底,两个姓氏的残笔在砖墙上投下影子,竟拼成“讨”字:言旁是百年前的冤,寸部是今日的刃。
狸花猫踩着名录纸页“冯保”二字,琥珀眼映着刑房漏下的月光,爪子扒拉间,“冯”字的“氵”部被抓出三条血痕,露出底下被糊的“马”——正是马员外家丹炉刻纹“马氏制炉”的残字。张小帅忽然想起验尸时在马员外小妾骸骨里发现的丹砂——那砂粒间嵌着的细毛,竟与这狸花猫的毛色相仿,而丹炉底座的“马”字,此刻在猫爪下,显了“犸”:反犬旁是东厂番子的凶,马部是漕运官船的沉。
“赵贪廉、马员外、冯保”老王的烟袋锅子在窗台上磕出火星,惊得狸花猫跳上残绢,爪子踩过“齿轮计划”四字,竟将“计”字的言旁,踩成了“讠”加“十”——十是孩子的十指,言是亡者的冤言。“当年马员外给冯保铸丹炉,”他望着猫爪下的“马”字,烟岚飘成“码”:石部是丹炉的砖,马部是运毒的马,“炉底的‘马’字暗记,实则是‘码放药引’的‘码’——每炉丹配三十七个孩子,不多不少,刚好‘码’满炉壁的獬豸纹凹槽。”
大牛捏着从马员外家搜出的炉灰,细沙里混着未燃尽的红绳头,正是善堂孩子戴的“长命缕”。“头儿,”他望着残牌断角的“张”,与残绢“赵”字的对峙,“赵贪廉用凶宅藏人,马员外用丹炉炼毒,冯保用东厂护恶这三家的暗记,全围着‘孩子’转——您瞧这狸花猫,爪子上的墨痕,正好落在‘冯’字变‘马’的缺口处,像在说‘人变畜,畜吃人’。”
小顺举着阳粉灯笼,灯穗上的银角勾住名录纸页,竟将“马”字的折画,拉成“弓”形——弓是验骨刀的鞘,马是毒丹的鞍。“张哥,”他忽然指着灯笼光里的猫爪印,“王婆说,马员外家总闹‘猫哭’,夜里能听见‘喵喵’声混着孩子的‘嗯嗯’如今才知道,那不是猫叫,是孩子被堵嘴后,学猫叫求救啊!”
更夫的梆子声敲过寅时,刑房的砖缝里渗出潮气,将残牌“张”字、残绢“赵”字、名录“马”字,泡成“张赵马,世相杂”——张是理的剑,赵是恶的爪,马是毒的胯。张小帅摸着残牌断角的茧痕,那是父亲握矿灯磨出的印,此刻对着狸花猫爪下的“马”,像极了两代人,隔着百年,与“马氏丹炉”的恶,正面对峙。
“冯保的花押、赵贪廉的凶宅、马员外的丹炉,”他忽然想起义庄那具胸骨刻“张”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