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单元5:凶宅置业记续
珠子,蹭到虎娃沾着饼渣的手,“说‘万家烟火,即是佛前灯’你瞧这灶台的火,比任何长明灯都亮,照得见凶宅的暗,也照得见孩子们的笑。”
巳时的阳光铺满善堂天井,灶台的烟火气裹着槐花香,飘向顺天府的街巷。张小帅坐在门槛上,啃着虎娃给的饼子,听着屋里老王的笑骂、小顺的打闹、孩子们的尖叫——这些声音混着灶膛的“噼啪”声,竟将三年前那个充满哭号的凶宅,泡成了最暖的人间。他望着腰间的残牌,断角处不知何时沾了块饼渣,在阳光下竟显了“饣”旁,与残牌的“张”字合起来,成了“饷”:饣是烟火的味,向是人间的暖,“饷”,是给这世间所有孩子的、饱饱的、暖暖的“饷”。
顺天府的百姓们不知道,这处曾让人流泪的凶宅,如今藏着最动人的烟火气——但他们看见,每天清晨,善堂的烟囱都会飘出淡蓝的烟,烟里混着葱花香、饼子香,还有孩子们的笑;他们看见,老王的烟袋锅子,如今总沾着面粉,比当年沾着尸粉时,更有生气;他们听见,巷口的童谣变了调子:“凶宅凶,善堂善,灶台火,暖心肝,獬豸角,断就断,烟火一烧鬼就散”
当:晨光里的烟火气(续)
夏至的阳光把善堂的青石板晒得发烫,大牛抱着柴禾撞进厨房时,腰间的“鬼面盾”刮过门框上的“平安符”——那是小顺用阳粉画的獬豸,断角处缠着的红绳,正巧勾住柴禾上的杨絮,在风里晃成个“安”字。老王举着冒烟的烟袋锅子往后躲,灶膛里的火苗舔着新贴的耐火砖,把他眼角的皱纹,映成了暖融融的金。
“扣钱?”老王对着柴禾堆喷了口烟,火星溅在大牛的“鬼面盾”上,惊得盾牌边缘的韭菜饼渣簌簌掉落,“你头儿当年拿这破盾牌挡过黑三爷的拐杖,如今倒成了盛饼的‘神器’——你瞧这渣子,比咱当年在凶宅地窖找的‘药引’标记,香多了。”烟袋杆敲在盾牌上,发出闷闷的响,惊得蹲在灶台边的狸花猫,爪子一扬,把案上的面粉拨成了獬豸角的形状。
张小帅靠在门框上,手里的验骨刀正削着新摘的黄瓜,刀刃在阳光里划出细窄的光,却在碰到黄瓜刺时,特意放轻了力道——这把曾剖过无数骸骨的刀,如今连黄瓜皮都削得极薄,像在呵护什么易碎的梦。他望着大牛盾牌上的饼渣,忽然想起三年前的秋夜,这盾牌还沾着血,挡在虎娃身前,替他挨了黑三爷手下的闷棍。
“王大爷您可别呛着,”小顺举着刚蒸好的馒头冲进厨房,笼屉的热气模糊了他脸上的疤,“虎娃说您昨儿教他刻‘人’字,把砚台里的阳粉全撒进了粥锅——您瞅瞅这馒头,个个顶着‘光’字褶子,比城隍庙的供品还灵验。”他把馒头往案板上一放,热气腾起,竟将墙上未撕净的“凶”字残纸,熏成了“区”字——里面的“乂”,像极了孩子们用树枝在地上画的獬豸角。
老王接过馒头咬了口,麦香混着阳粉的淡苦在舌尖散开,却比当年在义庄啃的冷窝头,暖了不知多少倍。他忽然指着灶台上方的木梁——那里还留着当年悬挂“鬼轿”的铁环,如今却挂了串晒干的槐花,“你爹当年在这梁上刻过‘止’字,”烟袋锅子敲了敲铁环,惊落的槐花掉进牛眼里,“如今咱用槐花饼子把这‘止’字,泡成了‘甜’字——止是止恶,甜是甜嘴,多好。”
更夫老周挑着新打井的水进来,木桶晃出的水珠,落在大牛的“鬼面盾”上,竟将盾牌边缘的饼渣,冲成了“饣”“盾”二字——饣是烟火,盾是守护,合起来,倒成了善堂的“护生符”。“巷口的刘屠户送了副猪骨,”他把水往缸里倒,水声混着灶台的“噼啪”响,“说咱善堂的烟火气,让他敢把小闺女送来学刻獬豸——你瞧这猪骨,比当年冯保炼丹的‘药引’骨,干净多了。”
灶台角落的醒魂草盆栽,不知何时被虎娃插了根筷子当“支架”,草叶顺着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