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困顿(第一节)
盗贼王,盗贼王,今天又来到镇上
偷走恶农夫的作物,送给孩子当点心
偷走坏富豪的钱财,送给穷人做礼物
没人知道他的名号,没人知道他从何来
只知道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总会来到这镇上
盗贼王,盗贼王,今晚坐在屋檐上
唱着温柔的摇篮曲,让人们进入梦乡
唱着悲情的苦恋歌,让花草潸然泪下
没人知道他的遗憾,没人知道他为何唱
只知道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总是仰望着星光
盗贼王,盗贼王,今夜要来决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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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了勇者的宝藏,勇者夺他半颗心
他偷了勇者的生命,勇者夺他一只眼
没人知道他上哪去,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只知道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再也没回到镇上
盗贼王,盗贼王,一只眼的盗贼王
这是一首不慎出名的童谣,会唱的人知道这首歌被传唱了许多年,稍有了解的人知道,这首歌和「群星之歌」一样,出自莱菈丝之手,写的是在他们那时代名闻遐迩的盗贼王,以及他不为人知的故事。
除此之外,有个真相至今已经无人知晓。
那名盗贼王的名字,叫做亚奎拉。
莱菈丝和亚奎拉是姊弟。
两人所生的家庭不能说富裕,但绝不至於贫困,虽然父母离异,但凭着父亲为他们留下的部分家产,与母亲时而接下来的代工,日子无疑是可以好好过下去的,他们因而对此也没什麽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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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当时是这样的。
「莱菈丝!快下来帮忙!」
楼下母亲的声音中气十足地传了上来,而她即使听见了,手中的笔仍不断在纸上飞快地书写着,连头也不抬就喊了回去。
「再等一下!」
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下笔时这麽顺畅了……拜托就再让我写完这一节就好了……她一面焦急地写着,一面盘算着如果待会亚奎拉来叫她,能不能麻烦亚奎拉帮自己去帮忙,不过亚奎拉始终没出现在房门外,也许再就被拉去做事了吧。
母亲又在楼下喊了好几回,而且一次b一次大声,而她的应答也一回b一回简略,最後索x不回话了,直到後来,母亲似乎也不打算喊了,她才终於得以好好下笔。
窗外永远都是凛冬般的景se,枝桠上细密的针叶凝了不少的霜,连鸟只都很少栖足,也因而更显得寂静,而寂静,向来是最适合写作的环境。
她深深沉浸在灵思泉涌时的书写中,彷佛是脑中的剧情和手里的笔杆催促着她的手移动。就快好了……只要再几行……
紧接着是宛若爆破般的一声重响,使她握笔的手不由得微微一颤,险些写错了字,转过头看向被暴力打开的房门,只看见母亲怒气冲冲地大步走来,并用力揪住了她的耳朵。
「叫你来帮忙你到底在做什麽?聋了是吗!啊?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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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怒吼听来有如狂风呼啸,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想必不聋也不行了,而她还来不及挣脱抓着耳朵那只手,母亲就用另一只手愤怒地拍向书桌。
「看!到头来还是在写这些浪费时间的东西!要写也就算了,就不能先下来帮我的忙吗!」
吼到这里,母亲终於暂时停下来喘了喘,一方面给自己的喉咙休息一会,一方面也是等着听她打算如何辩解,而莱菈丝则显得委屈地开口。
「那才不是浪费时间的东西……」
来不及说出下文,母亲便在她的头上狠狠敲上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