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我叫毛弎,是个钓鱼佬。他们说我这人贪财好色,我认;说我爱讲段子,我也认。但我最爱的还是钓鱼,尤其是夜钓,那感觉,啧啧,比跟娘们儿调情还带劲。
今天我又空军了。
操他大爷的!我对着杜鹃湖啐了一口,湖面平静得像块黑玻璃,映着天上那轮惨白的月亮。我蹲在湖边已经六个小时,鱼护里除了两只指甲盖大的白条,屁都没有。
哀牢山的夜风刮得我蛋疼。我裹紧我那件印着钓鱼不空军,老婆不查岗的破夹克,掏出保温杯灌了口老白干。酒是掺了童子尿的——别问我童子尿哪来的,问就是我表弟家八岁小崽子的。老钓鱼的都懂,这玩意儿打窝,鱼疯了似的咬钩。
最后一竿,不上鱼老子就回家撸管去。我嘟囔着,往钩上挂了团腥香扑鼻的酒米。
甩竿,铅坠扑通一声扎进湖心。我叼着烟,盯着荧光漂在黑暗里一明一灭。烟烧到过滤嘴时,漂突然黑了。
来了!我猛地扬竿,竿尖顿时弯成满月。线轮吱呀乱叫,卸力器疯狂出线。
卧槽!巨物!我肾上腺素飙升,双手死死攥住竿把。这力道,不是青鱼就是鲶鱼,保底二十斤往上。
水下那东西开始横冲直撞,我跟着在岸边来回跑,鞋都跑掉一只。十分钟后,它终于累了。我慢慢收线,手心全是汗。
当那团黑影浮出水面时,我差点把竿扔了。
那根本不是鱼。
月光下,一个女人的轮廓正在渔网里挣扎。长发像水草般铺开,皮肤白得泛青,腰以下是条红得发亮的鲶鱼尾巴,正啪啪拍打着水面。
日...日了狗了...我腿一软,直接跪在泥滩上。
那东西——不,那女人抬起头,眼睛像两颗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猫眼石,直勾勾盯着我。
郎君。她开口了,声音像是从深井里飘上来的,你钓到奴家了。
我哆嗦着摸出手机想报警,发现没信号。她又说话了:莫怕,奴家莫愁,本是这杜鹃湖里的红尾鲶。郎君鱼饵里掺了童子尿,破了奴家的障眼法。
我这才注意到她没穿衣服,上半身光溜溜的,胸前那两团在月光下晃得我眼晕。我咽了口唾沫,下意识脱下夹克扔过去:你...你先穿上。
莫愁接过衣服,突然咯咯笑起来:郎君倒是正人君子。她披上夹克,纽扣也不系,就那么敞着。我赶紧别过脸。
那什么...你真是鲶鱼精我偷瞄着她那条红尾巴,鳞片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
郎君不信莫愁突然收起笑容,鱼尾一摆就滑到我面前。她身上有股子腥甜味,像是腐烂的水草混着蜂蜜。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脸,奴家可以证明。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嘴唇就贴了上来。那感觉像是含了块湖底的淤泥,又腥又凉。我一把推开她:打住!我毛弎虽然好色,但还没饥渴到日鱼的地步!
莫愁愣了一下,突然笑得前仰后合,尾巴拍得水花四溅:有趣!郎君当真有趣!她抹着笑出的眼泪,寻常男子见了奴家,不是吓昏就是扑上来,像郎君这般的倒是头一回见。
我点上根烟压惊:大姐,咱别整这些虚的。你就直说吧,缠上我想干啥要报仇我这就把竿折了发誓永不钓鱼。
莫愁摆弄着我夹克上的拉链,幽幽道:奴家被困在这湖底三百年了。郎君的童子尿鱼饵化了封印,奴家才能现形。她突然抓住我的手,郎君帮奴家找回妖丹,奴家必有重谢。
我抽回手:怎么谢变堆金子还是...我瞄了眼她敞开的衣领。
莫愁掩嘴轻笑:郎君想要什么她话音未落,身形突然变化——先是变成穿校服的清纯少女,又变成OL装束的冷艳御姐,最后成了穿情趣内衣的熟女,每个形象都冲我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