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凝视她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二十分钟后，几辆警车闪着警灯，划破雨夜疾驰向临江路。林夏坐在段飞旁边，看着车窗外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小时候，她常和表姐在老宅的院子里玩耍，那时的林小雨总是温柔地替她擦掉脸上的泥巴，说要保护她一辈子。

    车子停在老宅门口时，雨势稍稍减弱。斑驳的木门上挂着生锈的锁，林夏颤抖着掏出钥匙——那是表姐失踪前留给她的，说万一有一天自己不在了，让她照顾好这里。

    推开门，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手电筒的光束划破黑暗，照见满地的灰尘和蛛网。林夏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带头往阁楼走去。楼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阁楼的门虚掩着，林夏轻轻推开，手电筒的光落在角落的旧木箱上。箱子上布满灰尘，但边缘的雏菊图案却清晰可见——和监控里嫌疑人怀里的项链、案发现场的白雏菊如出一辙。

    小心！段飞突然一把将林夏拉到身后。几乎同时，一颗子弹擦着门框飞过，在墙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弹孔。黑暗中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至少有三个人朝他们逼近。

    段飞迅速掏枪还击，枪声在狭小的阁楼里格外刺耳。林夏趁机打开木箱，里面除了几件旧衣服，还有一本泛黄的笔记本。她翻开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还有几张照片——照片上的人被蒙着脸，但手腕上的雏菊刺青赫然在目。

    更让她心惊的是，笔记本最后一页夹着一张医院的诊断书，上面写着林小雨，急性白血病，晚期。日期是2018年7月15日——正是她注册直播间ID的那一天。

    找到你了，小叛徒。黑暗中传来阴恻恻的声音，林夏抬头，借着手电筒的光，看到了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他手里的枪正对准她，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当年要不是你表姐多管闲事，我们怎么会失手现在，该算总账了。

    8

    幕后黑手浮现

    阁楼里弥漫着硝烟与灰尘的刺鼻气味，林夏的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壁，心脏几乎要撞破胸腔。段飞的枪口稳稳指向鸭舌帽男人，余光却警惕地留意着暗处另外两道若隐若现的身影。

    你在说什么表姐到底做了什么林夏的声音带着颤音，手中紧紧攥着那本笔记本。

    男人狞笑一声，伸手扯下鸭舌帽，露出脸上狰狞的刀疤：你那宝贝表姐，装成病人混进我们组织，收集证据！要不是她通风报信，警方怎么会端了我们的老窝他的声音因愤怒而扭曲，可惜啊，她以为躲进这破房子就能高枕无忧，却不知道...

    却不知道自己早就病入膏肓，根本活不了多久了，对吧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林夏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来人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儒雅的面容下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那是她合作过多次的食材供应商，陈默。

    段飞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陈医生，或者我该叫你，这个犯罪团伙的幕后主使

    陈默慢条斯理地鼓起掌：不愧是刑侦队长，这么快就猜到了。没错，那些入室盗窃、抢劫，都是我们的‘杰作’。而你亲爱的表姐，他看向林夏，眼中满是嘲讽，就是因为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才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你胡说！表姐她...林夏的声音哽咽。

    我有没有胡说，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陈默掏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画面里，林小雨被绑在椅子上，面前站着的正是陈默：只要你说出藏证据的地方，我可以让你少受点罪。做梦！林小雨狠狠地朝他吐了一口血水。视频的最后，陈默举起了手中的注射器...

    不！林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泪水夺眶而出。段飞的手悄悄伸向腰间的对讲机，却在这时，陈默的同伙已经从两侧包抄过来，黑洞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