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他居高临下,气势威慑,“谁让开?”n文笙习惯了怕他,在傅家,傅夫人严厉,傅时延暴躁,唯有傅怀峰溺爱她,她不怕,所以傅时延一吓唬,她慌了,“请哥哥让开”n一个‘请’字,荒唐又逗趣,他表情缓和了,“你还使唤我了?”n她鼓着腮。n“今天是什么日子。”n“是个好日子。”文笙哼唱,“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n“闭嘴!”傅时延呵斥。n傅怀峰不听流行歌,听民歌,傅夫人嫌土,于是傅怀峰拉着她‘鉴赏’,听得多了,她也会唱了。n“站墙根,想什么日子。”n傅时延脱了西装,坐在石凳上,翻一本《市场经济学》,她的书。n学霸的书,五颜六色的笔记,学渣的书,比脸干净,他翻遍了,没翻出她写的一个字。n翻出一封男同学写的情书。n称呼她笙宝宝n落款,她回复:吃驴屎吧你!n傅时延闷笑。n小妮子,表里不一啊。n在老宅,一副‘乖顺小怂包’的德性;在学校,又是一副‘呛口小辣椒’的德性。n他合上书,拿瓷碟内的牛舌饼,“想清楚了吗。”n“清楚了。”n“什么日子?”n“霜降。”n傅时延咬了一口饼,狠狠丢回碟子,“继续想。”n是生日。n文笙没忘。n已经鸳鸯浴了,过什么生日。n他很有耐心陪她耗,她累了,一扭头,男人手支下颌,阖目休息。n胡同的树叶黄了,飘入院墙,落在傅时延肩膀,头顶;风一止,叶子黏着似的,没掉。n“傅时延。”她喊他。n没反应。n文笙走过去,仔细观察他睡没睡,倘若睡了,她才不站了,溜之大吉。n傅时延的唇缝粘了一粒牛舌饼碎渣,她轻轻抠,抠不出,他抿住了。n像中了蛊,她俯下身,凑近,吹他唇。n唾液裹着,仍旧吹不掉。n一定是中了蛊。n鬼使神差地吻上去,一嘬,饼渣沿着他和她的唇滑下。n下一秒,男人睁眼。n清澈明朗的,没有一丝惺忪困倦的眼睛,“我唇软吗?”n文笙瞳孔突涨,踉跄后退,“你没睡啊。”n傅时延猛地一拽,她匍匐在他膝盖,硬邦邦的腹肌硌了她鼻梁。n“睡了,太痒,醒了。”他垂眸,“你在干什么。”n“摘叶子”n男人手捏她下巴,一厘厘勾起,浮云,光晕,尘埃交织,放大他一张脸,英朗的,迷惑的。n她心跳一乱。n“摘叶子偷亲我?”n“不是偷亲!”文笙疯了一般解释,“是粘了糕点的渣子。”n“粘就粘了,不是大事,你舔它,吮它,为什么?”傅时延从没如此咄咄逼人,如此直白,“狡辩不是偷亲,那是什么?”n她呼吸凝滞了,眼眶红了,“哥哥”n“哥哥?”他低头,唇挨着她耳朵,“有妹妹啃哥哥的吗,是第一次啃吗,文笙。”n“是”n“撒谎。”傅时延声音那么磁性,醇正,一字字,“在卧房,啃过吗。”n文笙无措,摇头。n“不问一问我吗?”他撩开她鬓角的乌发,耳廓是粉嫩的,薄薄的一层潮汗,天分明凉了,可想她多么紧张,“我有没有偷亲过你。”n“傅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啦?”何姨端着竹筐出来,晒桂花瓣酿酒,看见傅时延坐着,文笙蹲着,气氛隐隐不对劲。n“刚回。”傅时延泰然自若松手,“辅导她功课。”n“笙儿小姐两年没请家长了。”何姨调侃,“以前,阿姨和哥哥轮番去,她藏在阁楼,反锁了门,夫人抄着戒尺板,急得踹门。”n“大学还请家长,是闯了大祸。”傅时延打量她,“她没胆子。”n文笙羞赧,浑身发胀发麻,转身跑进屋。nn傍晚,程嘉兴回程宅。n踏入玄关,程太太迎上他,“傅家在考察嘉佑。”n他换了拖鞋,“晋升队长?”n“女婿。”n程嘉兴眉头一蹙。n“嘉佑倒是没谈女朋友,只是”程太太心有顾虑,“一旦嘉佑是傅家女婿了,你”n傅家这个养女,程嘉兴没关注过。n冤有头,债有主,一个无辜懵懂的小姑娘,犯不上。n何况,时机未到,他一直蛰伏,回避傅家人。n“什么年纪。”n“大二,十九岁了。”傅夫人打探程嘉佑,程太太也悄悄打探文笙了,“擅长古典舞、琵琶和苏州评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