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底线,不舍得现在待她,是硬得不行,软得不行。n必须让她怕了,不敢擅自做主了,否则,她以后继续折腾。n傅时延禁不起一丝一毫失去她的意外,一个明媚活泼的她,有朝一日变得憔悴,残破,冰凉他一定崩溃,疯魔。n“不打,答应我两件事。”n她点头。n“第一,四个月左右,检查适不适宜生产,不适宜,打掉。”n“第二,我结扎。”n文笙摇头,“不适宜我也生。”n她脏兮兮的鼻涕泪痕,逗笑了傅时延,“可以生,常言道:升官发财死老婆。仪仪平安,你没了,我岂不是捡了大便宜。”他伸手,替她擦拭,“离婚,分你财产;丧偶,一毛不拔,娶个美娇娘,礼礼和仪仪天天追着后妈屁股跑。”n“生礼礼,你这样讲,生仪仪,你又这样欺负。”文笙埋在他胸口哭,“我不是给自己生的,是给你生的”n“我知道。”傅时延有一下没一下抚慰她后背,“有女儿,我欢喜。没女儿,确实遗憾,可至少,鸳鸯是成双的。”n“我讨厌鸳鸯。”她哭得厉害。n他垂眸,“那么,乌鸦是成双的,行吗?”n文笙不哭了,“鸳鸯吧。”n“在我心里,即使是礼礼,也不及你,何况这个素未谋面的孩子。”傅时延抹她眼角的泪珠,“孩子夺我爱妻,我恨孩子一生。”nn傅怀峰捎带了北方的糕点和小吃赶过来,名义上,是探望笙儿和礼礼,实际上,是探望李韵宁。n有一阵没见面了,氛围透着一股不自在。n“你春节住院了?”n“摘柿子时,摔了一跤。”傅怀峰瘦了一些,苍白的短发,条纹毛衣,显得单薄,“茄子和白菜是乡下种的,你们尝尝。”n李韵宁翻了翻行李袋子,“你坐火车?”n傅怀峰搓手,“大包小包的,飞机不方便。”n“你刚出院,坐六个小时的车,不嫌累啊。”李韵宁不是滋味。n这时,沈承瀚恰巧进中堂,顺路接傅时延去公司,一瞧这副场面,有精神了,“韵宁,听瀚哥儿的话。”他语重心长,“三十年的婚姻叫斑岩婚,情比金坚了。你和淮康一南一北,互相惦念着,淮康也知错了,一般人我懒得管,可我管你,因为有交情,你给瀚哥儿一个面子。”n李韵宁盯着他。n他小声,“中老年妇女空房寂寞啊淮康虽然六十五了,好歹是男人,对不对?我了解你,绝不养小白脸,养个老黑脸呗。”n“你喝酒了?”李韵宁笑眯眯的。n“没喝啊。”沈承瀚抓了一块枣泥糕。n“那你抽什么风!”她抄起挂鸟笼的木杆子,猛地抡过去,“一口一个韵宁,一个淮康,你皮痒了?”n傅时延穿梭过庭院,和落荒而逃的沈承瀚碰上了。n“你妈一边更年期,一边伪装娇羞少女。”沈承瀚吐槽,“我撮合她和淮入洞房,她打我一顿。”n“没打死你。”傅时延跨门槛儿。n一上车,沈承瀚想起正事了,“文笙的娘家捅娄子了。她舅舅是不是有一个儿子?”n傅时延与那位‘表哥’没来往,倒是有耳闻,嗜赌,玩博彩,舅舅一直在工地干活还账。自从李氏集团扶持了文笙娘家,舅舅一家的日子才富裕。n“他闯祸了?”n沈承瀚高深莫测叹气,“一个劣根性的穷人,一睁眼,真金白银唾手可得,有靠山兜底,有亲家保护,你猜会如何?”n傅时延沉默。n抵达集团,上楼。n秘书在‘总工办’门口恭候他,“傅董事长,沈董。”n“出什么问题了。”他反锁门,落座。n“这三年,集团的办公材料,员工食堂凡是采购部负责的开支,您舅舅一共侵吞了4100万。”秘书递给他财务报表,“昨天下午,秘书室收到举报信。”n傅时延浏览着账单,神色无波无澜。n“谁举报的?”n“匿名。”n他面色隐隐阴翳了。n倘若不尽快处理舅舅,下一步,对方百分百曝光他纵容亲戚贪污公款、中饱私囊,罔顾威信与公理,要么,请辞会长,要么,大义灭亲。n选择请辞,李家的族人众多,旁系、远亲遍布南方,大部分经商,有工厂,小企业,很看重‘会长’的职衔,象征家族荣耀。n选择大义灭亲n傅时延揉着太阳穴。n“马上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