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市这种地方，随时可能有红袖章出现，更别提那些专门黑吃黑的混混。

    所以当李卫东听到有人叫住自己时，后颈突然一阵发凉。

    什么人？

    什么目的？！

    李卫东右手揣进兜里，时刻准备将随身空间里的棍棒掏出来防身。

    “谁？跟着我干什么？”

    狗皮帽子举起双手，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兄弟别紧张，我们不是防队（官方）的人。”

    “那你是谁？”李卫东没有放松警惕。

    “我叫马六，是牛三爷的人。”马六道：“我们牛三爷想见你。”

    李卫东眯起眼睛：“牛三爷？没听说过。为什么要见我？”

    马六道：“你今晚卖的是野猪肉吧？品质不错，量也大，可是昨天就有一个倒卖野猪肉的被抓走，你这么个卖法，早晚被抓。

    不如与我们合作，牛三爷做这行多年，有稳定的出货渠道，比你自己零卖安全多了。”

    呼呼呼……

    寒风卷着地上的落叶从两人之间穿过。

    这一刻。

    李卫东的大脑飞速运转，如果对方真有门路，确实能降低风险，但万一是圈套呢？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钓鱼的？”李卫东问道。

    马六咧嘴一笑：“兄弟谨慎是好事。这样，明天你去打听打听，南城牛三爷的名号。我们在鸽子市混了五年，从没出过事。”

    李卫东道：“如果我想要合作，去哪里找你们？”

    “接着，这是见面地址，你想好了直接去那里就行。”马六扔过去一个纸团。

    啪！

    李卫东抓到手里，没有现在就打开看：“你就不担心，我去公安局点了你们？”

    “呵呵，当你打听过我们牛三爷的名号，我相信你就不会这样做了。”马六似乎很有底气。

    李卫东沉默片刻，转身离去。

    直到确认没人跟踪，他才从空间取出自行车，飞快地蹬回家。

    四合院里静悄悄的，各家各户都熄了灯。

    吱嘎~

    李卫东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屋，插上门闩。

    他点燃煤油灯，在微弱的光线下展开那张纸条。

    崇文门外花市大街78号。

    “这地方距离鸽子市好像不远……”

    李卫东皱眉思索，马六说的确实有道理，他这样在鸽子市散卖野猪肉，的确不如卖给一个人安全……

    “到底要不要合作，得先打听清楚这个牛三爷的底细再说。”

    李卫东决定这几天去找钟跃民问问。

    对方作为二代，又是京城里的顽主，整天在街上晃荡，消息比他灵通，应该知道些地下市场的消息。

    先打听打听牛三爷的口碑如何。

    ……

    与此同时。

    鸽子市附近的胡同，马六七拐八绕地走进大杂院。

    “三爷，人我见着了。”

    马六跺跺脚上的露水，掀开东厢房的蓝布帘子。

    屋里烟雾缭绕，牛三爷正盘腿坐在炕上抽着烟。

    炕桌上一堆花生壳，还有几个空碗，空气中一股酒精味。

    噼！啪！

    煤炉里的火星子噼啪炸开。

    在煤炉边取暖的穿羊皮袄的汉子，咧嘴露出黄牙：“六子办事够利索啊？”

    马六没接茬：“那小子警惕性高，我按三爷教的，只说花市大街78号。”

    “他一共卖了多少野猪肉？”牛三爷问道。

    马六：“今晚他分两次摆了二十斤，看架势还有存货。”

    “嗯，你们盯紧点儿，要是他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