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他手里的信纸突然冒出黑烟，不见火焰，却出现了明显的燃烧痕迹，并不断扩大。

    尤金的手并没有感到灼热，只是有些温暖。

    不过他还是在燃烧痕迹过半，且所有文字都已经被烧掉的时候，将信纸放在了烛台旁边的火盆里。

    随后他把手里熄灭的火柴也扔了进去。

    信纸在尤金的注视下一点点烧毁，只剩下黑色的单薄碎片。

    “导师，我已经把信纸烧掉了。这样金·麦尔文巫师就能收到信吗？”

    凯恩点点头，目光从桌面的文件上移开，向后一靠，双手十指交叉，随意地放在大腿上。

    他肩上的爱丽丝在他后靠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似乎是怕被挤到。

    “传讯蜡烛，可以完成超远距离的信件传输。”

    呃，原来真正的魔法物品是蜡烛。

    尤金暗自尴尬着。

    他还只认识没有经过处理的魔法材料，对魔法道具的了解并不多。

    “真神奇，这就是空间魔法吗？”尤金感叹。

    凯恩却摇头，略带揶揄地看着他，“你不是都把信烧了吗？怎么会认为是空间魔法？”

    导师没有接着解释，但是看着尤金，想让他自己思考。

    被这样考验，尤金心里挺高兴，“终于有正常的导师和学生的感觉了。”

    他在马吉巫师那里并不受重视，像职工多过像学徒。

    做着最琐碎的杂活，然后拿低到可笑的“薪水”。

    如果不是学徒没有办法主动换导师，他这四年也不会过得如此拮据。

    尤金想了想，结合自己学过的知识，尝试解答。

    “纸张并不是从一个地方直接转移到另一个地方，所以它不是空间魔法。它被烧掉，上面的文字或者信息却能出现在另一个人身边并被理解……难道是心灵魔法？”

    这回凯恩点头，“还行，脑子里不全是稻草。”

    凯恩突然抬头盯着尤金，把他盯得全身发毛。

    他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没有问题，胸牌也戴了，爱丽丝也没骑上来。

    所以导师在看什么？

    过了一会儿，对方总算开口。

    “你还没有上过巫术实践，却能凭借符文学的知识和魔法常识判断巫术的类别。所以，你为什么还没有通过三级考试？难不成你是那种平时成绩不错，一遇到考试，大脑就会掉进屁股里的人？”

    什么叫“大脑掉进屁股里”？

    尤金呼吸一滞，连忙为自己辩解。

    “导师，六月份，我突然感染了辐射病，隔离治疗很长时间，耽误了考试。”

    而上上次考试是去年十二月，他的巫术炼金和药剂学都没达到通过考试的要求。

    没办法，这两个的考试形式是理论和实践。

    尤金实践的机会不多，因此不太熟练。

    凯恩没有再追问，“下次考试必须通过。这样我就可以尽情嘲笑马吉了。”

    “我会全力以赴的！”

    没有在意凯恩的玩笑话，尤金很是郑重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