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过他，你放过他。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是我错了。

    「鸩酒，匕首，白绫……我，我都可以。

    「求求你，你放过他。」

    我的额头渗出血丝，却还在磕头请求他。

    赵宸不知何时蹲在了我的面前，挑起了我的下颌。

    「阿曦，你居然要为了他，不要自己的命？

    「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我原来是什么样的？

    我原来，可以为了他不要命。

    赵宸看着我，血流在他身上也毫不在意。

    「朕不杀你，阿曦。

    「朕怎么会杀你呢？

    「朕要阿曦做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啊。」

    12

    我被赵宸带了回去。

    晨宫现在成了我梦想中的样子。

    桃花纷飞，狸奴自由奔跑。

    但是我没有去看过。

    宫殿内的装饰还和从前一样。

    但有些地方还是能看得出曾经被火烧过。

    服侍我的人是新来的宫人，没有人知道我是曾经的曦公主。

    她们唤我：「曦夫人。」

    夫人？

    我是谁的夫人？

    赵宸吗？

    当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沉默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当然不是。」

    可在我松一口气时他又缓缓开口：「阿曦当然要做贵妃啊。」

    闻言，我瞪大了双眼。

    「你说……你说什么？」

    赵宸无奈地拉过我的手，一点一点为我擦乳膏去除手茧。

    「朕知道这样委屈你，但是官员都认识你。

    「官员得觐见皇后。

    「贵妃不用。

    「你放心，朕不会娶后，你是宫里最大的。」

    我看着眼前自说自话的人，抽回被他抓紧的手。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我是你妹妹。

    「我是你妹妹！」

    赵曦接过手帕，擦拭手指。

    谪仙似的人勾唇一笑：「妹妹？

    「阿曦，你知道的。

    「朕的妹妹，她叫赵宜。

    「而你，叫阿曦。朕的阿曦。」

    他的眼神太炙热，让我不由得往贵妃榻上缩。

    「你……你疯了！你疯了！」

    赵宸抓住我后退的脚腕，将我拖至他的身边，紧紧扣住我。

    「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