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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沉的嗓音,略微沙哑,带着几分倦怠的慵懒,几分将醒未醒的病弱,却奇异地勾动人心。

    茅清兮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杯中清冽的酒液轻轻晃荡,映出她冷凝的眉眼。

    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问:

    “你叫谁?”

    “你呀。”

    冀容白的声音很轻,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带着笑意,又像是单纯的疑问。

    他眨了眨眼,烛光跃动在他深邃的眼眸中,将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也染上了几分温柔的错觉。

    茅清兮却丝毫没有被这温柔所迷惑。

    她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直视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这男人绝非善类。

    若他真是个心怀善念的好人,又怎能年纪轻轻就执掌鹰羽卫,在那片冰天雪地的北地,与骁勇善战的北齐人厮杀三年,还回回大胜?

    又怎能让那些北齐人闻风丧胆,甚至吓得不战而降?

    茅清兮紧紧抿着唇,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试图从冀容白那张过分俊美的脸上,看出他此刻的真实意图。

    可冀容白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让人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没等茅清兮开口,冀容白已经自己转动轮椅,缓缓靠近了桌边。

    他没有内力辅佐,驱动轮椅全凭臂力,这短短的一段距离,似乎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胸口剧烈起伏着,急促地喘息,仿佛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

    茅清兮看着他这副随时可能归西的模样,心底的疑惑更浓。

    “咱俩都还没拜堂呢,二没洞房,这婚约算不算数,还另说。”

    她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发出“笃”的一声轻响,语气冷淡,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疏离。

    “拜堂嘛,是来不及了。”

    冀容白微微抬起头,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声音低哑,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不过洞房……或许还来得及。”

    他刻意顿了顿,目光在茅清兮身上流连,眼神幽深,让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茅清兮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随即又被她强行压下,她冷笑一声:

    “就你这副病入膏肓的身子骨,我怕你半路死在床上,污了我的清白。”

    冀容白听了这话,也不恼怒,只是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从容:

    “夫人大可一试,试试为夫……行不行。”

    即使身患重病,坐在轮椅之上,冀容白也依旧身姿挺拔。

    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种莫名的自信,仿佛他不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而是一位运筹帷幄的将军。

    只是那故意装出的懒洋洋的姿态,还有眼底那抹戏谑的笑意,破坏了这份沉静,让人捉摸不透。

    茅清兮对冀容白毫无了解。

    上一世,她与这位“病弱将军”并无任何交集。

    她对他的所有认知,都来自于那些真假难辨的传闻。

    但无论是哪一种传闻,都指向一个结论——

    这绝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招惹的男人。

    “这桩婚事,是你同意的?”

    茅清兮按捺住心中的烦躁,冷声问道。

    “没,”

    冀容白摇了摇头,又咳嗽了几声,似乎牵动了体内的伤,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我一觉醒来,睁开眼,才知道自己多了个夫人。”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没想到他们给我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我定会……亲自去迎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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