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这些数据流呈现出心电图般的波纹，在流动中凝聚成一个巨大的心脏形状，随着某种不可见的脉搏缓缓搏动。更奇异的是，在数据流中，隐约漂浮着几枚金色的婚戒碎片，像星辰般闪烁。

    我眯起眼睛，看清了每枚碎片内部仿佛封存着微型手术场景，隐约可见医生手持手术刀的悲剧瞬间，反射着幽蓝的光芒，如同被凝固的记忆。

    墙面上嵌入的显示屏反射着蓝光，宛如破碎的镜面，每一片都映照出系统的不同组成部分。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陌生却熟悉的场景——某个我无法确定的前世记忆手术台，心电图，急促的呼吸声...

    滴滴...滴滴...心率监测：102。指尖传来刺痛感，我才发现自己抓紧了衣角，指节发白。心电纹路在显示屏边缘流动，呈现出类似DNA链的形状。

    原始规则终端。我不自觉地低语，喉咙发紧。这个设备风格与我在医学院见过的某些实验设备惊人相似，像是同一棵树上的不同枝桠。

    记忆碎片突然闪回——十二年前，医学院地下实验室，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电路板的气味。我和几位学生围坐在老旧的终端前，参与那个伦理评估项目。李教授的话仿佛还在耳边：极限压力下的决策才能揭示医者的本质。

    我曾亲手编写过类似的代码结构...我的声音微微颤抖，牙齿几乎咬破下唇，那个项目后来被叫停，资料被封存。我以为它永远消失了。

    监测器的声音似乎与我的记忆同步，滴答作响，像是某种警示。

    全息投影中突然闪现出一组熟悉的编号。我愣住了，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胸口——那是我童年时的病历编号，我在八岁那年因先天性心脏缺损接受手术的记录。

    怎么可能...我后退半步，碰到了陈明远的肩膀。

    白医生的声音打断了我的震惊，他的食指划过投影：规则系统最初设计目的是医疗伦理自我评估装置。用来测试医生在极限压力下的职业操守和决策能力。

    他点击控制台，指尖在半空中灵活舞动。全息投影分解成多层画面，系统的演变过程逐层展开，仿佛时间被拉伸展示。最初的代码简单纯粹，随后变得越来越复杂，如同一条河流被污染的过程。

    白医生停下操作，突然摘下了一直戴着的口罩。陈明远倒抽一口冷气，而我几乎忘记了呼吸——他左侧脸颊有一道狰狞伤疤，从颧骨一直延伸到下颌，皮肤呈现不自然的苍白，像是某种组织坏死后的痕迹。

    我曾是第一个被规则系统测试的医生。白医生注视着终端，眼神首次直视我们，那双眼睛里充满了久远的痛苦，像深井中的水，那时它还只是原型，出了故障。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抚过伤疤，触碰那凹凸不平的皮肤：这是规则系统失败的标记。每一个被系统判定为失败者，都会留下这样的痕迹，提醒我们伦理选择的代价。

    滴滴滴...滴滴滴...我的心率监测：108。心电纹路在空中形成蓝色液体状的波纹，与我左胸上方心脏跳动的位置完美重合。我感到一阵刺痛，像是有人用针扎进了胸口。

    陈明远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快步走向控制台：所以这不是什么神秘力量，而是人为设计的系统这一切都是某种程序他的声音里混合着愤怒和释然。

    理论上说，是的。白医生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舞动，代码瀑布分解成更小的数据流，像命运的织网在空中重组。

    那些婚戒碎片在数据流中更加明显，我惊讶地发现其中一块与我无名指的戒痕轮廓完全吻合。细看之下，我捂住嘴——碎片内封存的微型场景是我第一次主刀心脏手术的画面，连患者脸上的表情都如此清晰。

    最初的设计只会模拟伦理困境，而非真正威胁生命。白医生的声音变得低沉，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