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品的受害者这种概率,比天上掉馅饼还低。话虽刻薄,内心却涌起无法抑制的复杂情绪,像沸腾的水,冒着泡,却无处溢出。
不是巧合。他的眼神认真得可怕,像曾经向我求婚时那样坚定,身体前倾,声音降至耳语,不止你一个医生被植入了规则。系统在寻找特定目标。
心电监护声在我耳边愈发清晰:滴-滴-滴-滴。节奏加快,像一场无形的追逐。
我花了三年追踪这个项目,就是为了防止悲剧重演。他说,喉结滚动,像咽下一口苦涩的记忆。
咖啡杯中的液体彻底冷却,蓝色荧光却更加明亮,勾勒出一条心电图的形状,像某种生命体的脉动。当我的心率达到112时,荧光闪烁的频率也随之变化,两者之间建立起一种诡异的共鸣。
为什么是我咖啡杯在我手中颤抖,冰冷的瓷器贴着掌心,却传来灼热感。脉搏:112,每一次跳动都清晰可感。
因为你是最好的。他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骄傲和忧虑交织的情绪,心率变异性控制技术,你在医学院时就创下纪录。正常人在紧张状态下心率会飙升,但你能在危急手术中将自己的心率控制在平稳范围,这很罕见。
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作响,指针每走一格都像无声的倒计时,压缩着我们之间的空气。我注意到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表表面,拇指轻轻划过表盘,这个小动作如此熟悉,几乎让我心痛。每当他这样做,我颈间的吊坠就会微微发热,仿佛两者之间存在某种奇异的连接,某种超越物理的关联。
有些分离,是为了在更危险的时刻重逢。他的眼神复杂,既是商人的精明计算,也有曾经丈夫的关切柔软。
我挪开视线,盯着咖啡杯中的旋涡,就像我们被卷入的命运。那旋涡中,我仿佛看到了我们破碎婚姻的每一个碎片——他缺席的手术后庆功宴,我错过的商业晚宴,最后那场无声的晚餐,只有刀叉碰撞的声音,没有一句对话。
如果这是你的阴谋,陈明远,我会亲手把你送上法庭。我声音冷硬,像结了冰的湖面。
如果这是我的阴谋,林心怡,你早就可以签我的死亡证明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是我熟悉的、在商业谈判中志在必得的表情,眼底却藏着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他的手表在灯光下闪烁,表面反射的光线形成复杂的图案,像一段加密的代码,一种无声的语言。与此同时,我的吊坠也发出微弱的光芒,两道光芒在空中交汇,短暂形成一个完整的心形轮廓,如同幽灵般飘忽不定。
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急促的铃声,屏幕上显示是儿科的紧急呼叫。我划开屏幕,听到护士急促的声音——一位先天性心脏病患儿刚转入,情况危急,需要立即评估。
我需要你所有关于这个系统的资料。我站起身,将咖啡杯重重放在桌面上,液体溅出几滴,落在桌面的裂缝中。
我需要你的信任。他也站起来,目光紧跟着我,眼神执着得像追踪猎物的猎人。
那你得重新赢得它。我转身离开,没有回头,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烙在我背上,像一道无形的烙印。
推开儿科病房门时,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与ICU的心电监护声重叠,形成诡异的和声,仿佛在我体内建立起某种共振,某种预感。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儿童病房特有的奶香和塑料玩具的味道,钻入鼻腔。
病床上坐着一个苍白瘦小的女孩,栗色的头发松散地扎成两个辫子,衬得小脸更加瘦削。她怀里抱着一只破旧的玩具熊,布满补丁的外皮看上去经历了无数次洗涤和修补。她抬头看我,眼神异常明亮,与她虚弱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像黑暗中的两盏小灯。
医生阿姨,你的心跳很快呢。她指着我的胸口,声音清脆,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像小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