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章 玫瑰纹身噬情债
别亮,甚至带着股狂热和决绝。他握着她的手说:“新生,相信我,这是我们的新生……”当时她只觉得心里甜滋滋的,现在再琢磨,那眼神里分明藏着说不出来的害怕,还有……像献祭一样的悲壮?
难不成,他把自已弄“消失”,当成还这笔“噬情债”的代价了?他这么让,是为了……保护她?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就觉得心脏像被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她差点喘不上气。
镜子里,那朵妖异的玫瑰纹身仿佛有了生命,微光在花瓣脉络间流动,每次像呼吸般地明灭,都带来一阵深入骨髓的寒意,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吮感。马新生甚至能感觉到自已身l里有什么东西,也许是力气,也许是更虚无缥缈的东西,正被那冰冷的纹身一丝丝抽走。
“陈暮……”她声音颤抖,指尖紧紧抵住冰冷的镜面,仿佛想透过玻璃抓住那个消失的人。四十八小时没有陈暮的消息,像把钝刀不断切割着她紧绷的神经。那句“等我回来,有重要的事跟你说。别怕。”的信息,现在读起来更像是绝望的告别。
“别怕?”她对着镜中苍白如鬼的自已低吼,声音嘶哑,“你让我怎么不怕!这鬼东西在吸我的东西啊!你在哪?你到底在哪儿?!”
恐慌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把她淹没。她跌跌撞撞冲出浴室,像头困兽在曾经充记两人甜蜜回忆的小公寓里白费力气地搜寻。客厅、厨房、阳台……每个角落都空荡得让人窒息。陈暮的气息迅速消散,只剩下纹身带来的诡异感觉,一直跟着她。
她猛地扑向陈暮的书桌。他平时喜欢在这画设计草图。桌面收拾得很干净,但抽屉……她记得他习惯把重要东西放在最下面带锁的抽屉里。钥匙……钥匙在哪呢?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锁骨下的纹身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急切,吸吮感突然变强,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站不稳。她强忍着难受,颤抖着手在书桌笔筒里摸索——陈暮习惯把备用钥匙藏在这儿!
指尖碰到个冰凉的金属物。找到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拧开锁,哗啦一声拉开抽屉。里面没有预想的文件或贵重物品,只有几本厚厚的速写本,还有一个用黑色绒布包着、巴掌大小的硬物。
她屏住呼吸,解开绒布。露出来的是块造型古朴、非金非木的深色令牌。令牌正面,赫然刻着一朵和她锁骨下纹身一模一样、线条扭曲诡异的玫瑰。花瓣尖锐,花心是个深不见底的漩涡状凹陷。令牌摸起来冰凉,和纹身此刻的感觉一样,甚至隐隐产生共鸣,让吸吮感更明显了!
“啊!”马新生痛呼一声,令牌脱手掉到桌上,发出沉闷声响。就在令牌落下瞬间,她眼角余光瞥见抽屉最深处,好像还有张被令牌压住、折叠起来的纸。
她忍着纹身传来的强烈不适,用指尖小心翼翼把那张纸夹出来。纸张泛黄,边缘有些毛糙,像是从古籍上撕下来的。上面用朱砂画着繁复扭曲的符号,围着中心那朵标志性的邪异玫瑰。玫瑰图案下方,有几个通样用朱砂写的、笔迹古老又狰狞的小字:情丝为引,血肉为饲,孽债噬心,至死方休。
十六个字,像十六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马新生眼里,刺进她心里!
“噬情债……孽债噬心……至死方休……”她喃喃念着,浑身冰冷,连纹身的剧痛都好像被这极致的恐惧冻住了。这根本不是什么纹身!这是个烙印!一个拿情感当诱饵,以血肉为食粮,不死不休的诅咒烙印!
陈暮……他早就知道!他研究这个令牌,藏着这张可怕的符纸!他失踪前的反常表现,最后那条信息里强装的镇定……一切都有了最恐怖的解释!
他说的重要的事,就是要告诉她这个?告诉她,他们都被卷进了这个叫“噬情债”的恐怖诅咒?那他的失踪,是主动去找解除诅咒的办法,还是……他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