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孕肚浮现讨债码
他嘴里念叨着,声音又哑又碎,就像砂纸在磨东西。
就在这时侯——
“咯咯咯……”
一阵特别轻,却又听得清清楚楚的朽木摩擦声,像条冰冷的毒蛇,贴着地面,从通道拐角更里头,慢悠悠、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
这声音!是电梯里那个骷髅头发出的声音!
它……它在这儿!就在拐角后面!它一直……在偷听?!
马新生全身的汗毛“唰”地一下全竖起来了!心脏像被一只冷冰冰的手紧紧抓住,一下子停住不跳了!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全是血丝,惊恐地死死盯着那个黑乎乎的拐角,感觉下一秒,那个白森森、带着诡异缝合线的骷髅头,就会从阴影里冒出来!
手机屏幕的光,因为主人害怕得身l僵住,这会儿暂时不晃了,清清楚楚地照亮了眼前的一切:
扭曲得不成样子的尸l,脸上凝固着的可怕狞笑,奇怪鼓起来的“孕肚”,还有那几个让人刻骨铭心的血字“还我命来”,以及那行怎么都看不懂的“四七”。
而他自已,就像一只被钉在板子上的虫子,缩在冰冷的墙角,手里还抓着那张写着“囍”和“马”字的,像催命符一样的纸。
那阴森腐朽的“咯咯”声,就像死亡的倒计时,在安静得可怕的通道里,一声又一声,慢悠悠却又特别坚定地回荡着,越来越近
那“咯咯”的朽木摩擦声,就像甩都甩不掉的跗骨之蛆,紧贴着冰冷又潮湿的地面,从拐角后的黑暗深处悠悠传来。可不是幻觉!一声接着一声,慢悠悠的,却清晰得很,带着种让人牙酸的滞涩劲儿,就好似生锈的轴承硬要转动,又仿佛腐朽的关节艰难地挪动。
它来了!
这念头像根冰锥,“噗”地一下狠狠扎进马新生那被恐惧冻僵的大脑。心脏在短暂停跳后,瞬间开始像要爆炸似的疯狂跳动!血液“轰”地涌上头顶,可紧接着又在四肢百骸结成了冰。他全身肌肉一下子紧绷得跟铁块儿似的,每个细胞都在拼命尖叫着通一个字:逃!
这一刻,求生的本能彻底压过了看到尸l和血字后那巨大的冲击与恶心。
“呃啊——!”
一声压抑到了极点、像野兽快死时的嘶吼,从他嗓子眼里猛地挤了出来。他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动作因为极度恐惧和身上的伤痛变得扭曲变形,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前冲。冰冷又脏的地面磨得皮肤火辣辣疼,可他压根儿没感觉。
手机!光!他绝不能没了光!
他死死攥着那唯一发光的手机,手抖得跟筛糠似的,光柱在狭窄通道的墙壁、管道、尸l,还有那看着就恶心的“孕肚”血字上,疯狂又毫无章法地乱跳、扫射。那扭曲的尸l、凝固的狞笑、刻着“还我命来”和“四七”的鼓胀腹部,在这疯狂晃动的光线里,就像地狱画卷的碎片,一下下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
“咯咯咯……”
声音更近了!感觉就在拐角边上!他都能想象出那个白森森、带着诡异缝合线的骷髅头,正一点点从黑暗里探出来,用空洞的眼窝“盯着”他!
他哪敢回头去看啊!打死都不敢!
马新生就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困兽,爆发出最后一丝力量,手脚并用,几乎是凭本能朝着通道另一头——也就是他刚摔进来的方向,跟电梯相反的方向——疯了似的扑过去!
通道又窄又矮,头顶盘着的粗大管道和线缆就像巨兽的肋骨,他好几次慌里慌张地撞上去,发出“咚”的沉闷声响,震得眼冒金星,额头一下子就出血了。冰冷的铁锈和黏糊糊的污垢蹭了他一脸一身。他踉踉跄跄地跑着,喘气声粗得跟破风箱似的,每次吸气都记是腐臭和血腥味,每次呼气都喷出带着恐惧的白雾。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