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推开门,看见丈夫林修远把养女沈清露按在书桌上亲吻。
她只是替身,我娶你是为了照顾她。他甩开我解释的手。
可当我流产时,他正陪沈清露在瑞士滑雪。
孩子没了正好,省得麻烦。电话那头他声音冰冷。
我设计假死远走他乡,五年后带着萌娃归来。
林修远红着眼在机场堵我:晚晚,我错了...
他颤抖着摸向孩子的脸:这是我们的...
我退后一步,温柔看向身旁的混血男人:介绍一下,我丈夫。
林修远疯了似的打他,却被安保按在地上。
打什么打,我晃着无名指上的钻戒,你养女正等你回家呢。
我拧开书房门把手的那一刹那,心脏还在为林修远今晚罕见的早点回家承诺而微微雀跃着。门缝里透出的光线有些刺眼,紧接着,我全身的血液唰地一下,冻住了。
巨大的红木书桌边缘,沈清露那条新买的、价格标签我还没舍得撕掉的白色连衣裙裙摆,凌乱地堆叠着。林修远,我的丈夫,此刻正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把她死死地压在冰凉的桌面上。
他的背影宽厚,西装革履,是我最熟悉的模样。可他的动作,却是我从未见过的陌生和狂热。他的一只手扣着沈清露纤细的手腕按在她头顶,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头深深地埋下去,吻得忘我又投入。
沈清露仰着头,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一样颤抖着,喉咙里逸出一点模糊破碎的呜咽。她的脸颊染着不正常的红晕,分不清是情动还是窒息。
空气里,只剩下令人作呕的、湿漉漉的亲吻声,还有林修远粗重的喘息。
我像个被钉在原地的木头人,手里还握着冰冷的门把手。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扭曲。胃里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呃……一声短促的、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抽气声,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挤了出来。
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那令人窒息的一幕。
林修远猛地抬起头,动作迅疾得像被针扎了。他转过来的脸上,情欲的潮红还没来得及褪尽,眼神从迷蒙到震惊,再到一种被抓包的、混合着烦躁的慌乱,只用了零点几秒。
他几乎是立刻松开了钳制沈清露的手,身体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动作快得,仿佛刚才那个忘情投入的男人根本不是他。
沈清露也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拉扯着自己被揉皱的裙摆,试图盖住裸露的大腿。她低着头,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半边脸,肩膀微微发抖,像一朵被暴雨打蔫的白莲花。她甚至不敢看我,只是怯怯地、飞快地瞟了林修远一眼。
苏晚林修远的声音有些哑,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平日的镇定,你…你怎么进来了他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同样凌乱的衬衫领口和袖口,仿佛这样就能抹去刚才发生的一切痕迹。
我像一台生锈的机器,极其缓慢地、一步一步地挪进了书房。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踩在烧红的烙铁上。心脏的位置空落落的,又闷得发疼。
我的目光死死锁在林修远脸上,想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愧疚,一丝解释。可是没有。除了那点未褪尽的潮红和显而易见的烦躁,什么都没有。
我打扰你们了我的声音飘忽得厉害,连自己都听不清。
林修远眉头立刻拧了起来,那点烦躁迅速放大成了不耐:苏晚,你别胡说八道!他语气生硬,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恼怒,清露她…她只是心情不好,我安慰她一下。
安慰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短促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木头,安慰需要把她压在书桌上亲林修远,你当我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