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圳有了自己的贸易公司，算是小有成就。

    但这十五年来，两人都没有结婚。

    老顾，你说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季言澈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顾宸放下手里的文件：应该很好吧。

    你还记得她做的包子吗

    记得。顾宸的声音有些哑，我们去学做包子吧。

    季言澈看着他：你疯了

    没疯。万一哪天遇到她，我们能做点什么给她吃。

    于是两个大男人开始学做包子。从和面开始，到包馅、蒸煮，反复练习了无数次。包子倒是学会了，但总觉得少了什么味道。

    白莲后来如愿嫁给了那个收谷子的商人，但好景不长。男人生意失败后开始酗酒，对她非打即骂。她生了三个孩子，日子过得一地鸡毛。偶尔遇到同学，她总是避开话题，匆匆离去。

    千禧年的春天，林晚星带着女儿回到了上海。

    虹桥机场人来人往，林晚星推着行李车，艾玛兴奋地东张西望。

    妈妈，这就是中国吗好多人啊！艾玛用带着英国口音的中文说道。

    是的宝贝，这是妈妈长大的地方。

    林晚星感觉有人在看她，回头一看，愣住了。

    顾宸和季言澈站在不远处，两人都穿着得体的西装，但面容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眼神里有惊喜，有激动，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妈妈，那两个叔叔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们艾玛好奇地问。

    林晚星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可能是认错人了。

    但两人已经走了过来。

    晚星。顾宸的声音有些颤抖。

    林晚星停下脚步，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你们好。

    季言澈眼圈泛红，看着艾玛：这是你侄女

    这是我女儿，亲生的。林晚星的语气很平静，但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

    两人的脸色瞬间惨白。

    顾宸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她有着林晚星年轻时的眉眼，但更加精致。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小朋友，叔叔给你个包子吃好不好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包子，但已经凉了。

    谢谢叔叔。艾玛礼貌地接过包子。

    林晚星转身接了个电话：王经理，我是林晚星。那两个业务员工作态度有问题，换掉吧。她的声音很平静，但顾宸和季言澈都听得清清楚楚。

    等她转过身来，两人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妈妈，那两个叔叔走了。艾玛举着包子说。

    林晚星摸了摸女儿的头：以后别随便接陌生人的东西。包子给流浪狗吃吧，别浪费。

    他们是陌生人吗

    是啊，不熟。林晚星推着行李车继续往前走，走吧，妈妈带你好好在祖国玩一遍。

    春日的阳光洒在母女身上，她们的身影越走越远，洒脱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