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爹的苦肉计异常成功,埋伏了人家一个措手不及不说,大越人越想越气,还成了主动挑衅的那个,送死送得异常丝滑。n
n
我在车上闭目养神,一只箭忽地射穿马车从我发梢擦过去。我一惊,猛地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问成君术:「咋的?你把马车赶到战场上来了?」n
n
成君术在车外传来声音:「是敌军!有一队被打散的溃兵居然渡河过境,如果不是这次被我们遇上,这座城的百姓就遭殃了。」n
n
他掀开帘子:「不能放任他们这么走了,否则潜入城中,百姓后患无穷。我带一队骑兵追击,你们不要怕。」n
n
我透过缝隙看见四散而逃的兵卒,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喊住他:「哥,你先别去,回来!」n
n
根本来不及,我思考的空隙,他带人都快跑出二里地了。不得不说我爹的兵训练还是太有素了,就是我爹的儿子脑子不太行。n
n
成君术显然把我的呼喊当做生离死别的不舍,于是他骑马而去的背影更加坚毅了,连速度都快了几分,杀敌的决心也愈发坚定。n
n
面对我的挽留,成君术不语,只是一味招手告别。n
n
看来他对我的误会还是太大了,这段时间我是接受了不少情感,但还没进化出不舍这种东西,特别是在这种情景下。n
n
如果真是溃兵潜入,见人就应该躲避,怎么会主动招惹,还放箭迎敌呢?n
n
我二话不说,拉着成颂禾下车,骑上马就是跑,剩下来的侍卫不明所以,只能骑马在后面跟着。n
n
成颂禾一边疾驰一边和我说话,灌了一肚子风。我根本来不及解释什么,她肯跟过来完全是出于对我的信任:「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回我一句呀。兄长骑的是战马,我们剩下的马匹都是上个驿站的,脚力有天壤之别,肯定追不上。」n
n
我一边挥动马鞭,一边回她:「事情不对劲儿,我们不能留在原地。哥哥带走了大半人马,剩下这几个护卫不够人家包顿饺子的。」n
n
设计这场伏击的人可以说是阳谋,如果溃兵入城,哪怕只是癣疥之患,百姓也一定会受到惊扰甚至杀害,所以成君术非追不可。n
要么前方就一定有埋伏,等着成君术去钻。要么就是调虎离山,等着网我们这两尾落单的鱼。n
但考虑到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敌军会在对手老巢设埋伏的可能几乎为零,除非大越的将领和成君术脑仁儿差不多大小。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我跟成颂禾才是他们的目标。n
可是事情越来越不对,即便是驿站的马也不该这么慢,甚至马匹隐隐有要失控的预兆,除非马在驿站时就被人动了手脚。同行的侍卫显然也发现了,急忙呼喊:「两位小姐,快停下来!」n
我立刻弃马,把成颂禾扶下来:「连驿站都有他们的人,还
真是准备万全。如果他们真有内应,哥哥那里可能已经被拖住了。成颂禾,今天免不了一场硬仗。」n
三个护卫同时聚拢过来,把我们围在中间,呈保护的姿态。n
我听到马蹄声越来越近,不禁祈祷来人是成君术,即使知道那根本不可能。n
马蹄下飞扬的尘土散尽,我看见那人的衣着样貌,竟是京都世家公子的打扮。n
如果不是他带着人,拿着兵刃。如果不是看清了他眼里的戏谑与侵略,我简直会以为遇到了转机。n
护卫并没有因为他的穿着而掉以轻心,反而把我们护得更紧了。但我们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