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不过一瞬，然后对于敖芷若而言，却像是过了一辈子。

    玄凌渊和白吾赶来时，看到的便这一幕。

    敖芷若的龙身蜷缩在一起，身体变得有些透明。

    “你是何人！”白吾质问道。

    身边的玄凌渊早已怒不可遏。

    剑光一闪便劈向了颜九幽的分身。

    身体在受到重击的瞬间，化成一张无骨皮相。

    下一瞬间便燃烧起来，化作缕缕黑烟。

    玄凌渊看到的瞬间便想到了颜九幽。

    他眸中一寒，但看到痛苦的敖芷若时，他不再多想。

    月桂殿的颜九幽身形一颤，吐出了一口污血，然后晕死过去了。

    玄凌渊走过去问白吾，敖芷若的情况。

    然而白吾只是摇了摇头，道：“她原本魂魄有损，现在又受了伤，难说。”

    白吾说的平淡，但心里也难受得很。

    这几年的相处，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看着玄凌渊痛苦的神情，他安慰道：“但或许，这也是一种契机。”

    只是不知是好是坏。

    他心中补充道，然后又看向敖芷若。

    敖芷若现在早已昏迷，陷入了虚空之境。

    来到虚空之境的敖芷若依旧还是龙形。

    可她见到了一个女子。

    一人一龙对立而站时，她瞬间就知道，那也是她。

    龙爪碰到女子柔夷时，脑海里所有的记忆在瞬间全部恢复。

    心脏缩紧，每一次心跳都想是提醒她所尽力的痛苦。

    敖芷若的眼里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变得暗淡无光。

    一道声音问：“要回去吗？”

    敖芷若寻着声音找去，却满眼皆是虚无。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胸腔里的恨意再蔓延。

    片刻后，她自嘲一笑：“回去又怎么样，我什么也做不了。”

    那道声音继续道：“何不入魔？”

    敖芷若瞳孔一缩，背脊僵住。

    她是被魔害死的，又怎会入魔。

    声音里带着引诱：“仙又如何，魔又如何，你需要的是力量不是吗？”

    “仙是道，魔亦是道，唯有强大的力量，才是永恒不变的。”

    “只有拥有强大的力量，你才能做你想做的一切。”

    敖芷若的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心脏处重重的跳动了一下。

    声音似乎看出了她有些动摇。

    轻笑了一声，而后又继续道：“想想你哪些死去的族人。”

    “难道你还想拯救苍生吗？”

    “苍生根本不需要被你拯救。”

    “没有任何人会在意你们的生死！”

    “但是，只要你入魔，没人会伤你。”

    “他们只会怕你，惧你，只有这样，你才能护住你想要的一切。”

    声音停了片刻，最后问道：“所以……要同我一起入魔吗？”

    敖芷若口中轻喃。

    下一瞬，白光闪过。

    敖芷若的龙身无端飞了起来被光斑包裹。

    玄凌渊抬眼看去时，她已化为人形。

    “若若……”他唤道。

    在虚空之境时，敖芷若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魔，无处不在，无所不包，可我不能成魔。”

    “不然，我族人的所有牺牲，就是一场笑话。”

    话落，一股记忆涌入她的识海。

    记忆涌入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也涌入她的身体里。

    敖芷若这时才知道。

    为何待她死后龙族泉眼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