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玄凌渊整个人昏了过去。

    在即将落水的那一刻，敖芷若手心微微一动。

    玄凌渊的身体便被托了起来。

    紧接着，她便带着玄凌渊一起去到了灵光殿。

    现下能解决此事的，估计只有白吾了。

    敖芷若将今日种种告知与白吾。

    白吾看着敖芷若又看了看昏迷的玄凌渊，一时失语。

    思索了片刻。

    他突然问了句：“你信命吗？”

    “什么意思？”问出来的瞬间，敖芷若心里似乎也有了答案。

    但她还是继续听白吾娓娓道来。

    他说：“世间一切皆是命数，我虽知晓一切，但无法插手因果。”

    白吾的眼里溢满悲伤。

    “我救不了我想救的人，也改变不了任何人的结果。”

    “所以，我逼着自己不要停，不要看。”

    “命盘放在哪里蒙尘很多年了。”

    “而你是变数。”

    说完这句话时，他口中溢出鲜血。

    白吾随手一擦，看上去毫不在意。

    敖芷若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三年的时间，她对白吾还是十分感激的。

    可是，她知道就算她直至，他依然会说。

    白吾看了一眼敖芷若，笑了笑，表明自己无事。

    随后，他的目光沉了下来，不再看敖芷若。

    他继续说道：“救你是我的命，救世是你的命。”

    玄凌渊醒来时，便看见敖芷若和白吾两人坐在他身边满脸严肃。

    视线扫到敖芷若时，他不由自主地勾唇一笑。

    白吾看着他这副模样，也跟着一笑。

    不过瞬间，他又恢复的严肃的面孔，对他说：“魔气我去不了。”

    玄凌渊点了点头，并不觉得意外。

    身体里面有些异动，他用灵力压制了一番，又问道：“我该怎么做。”

    “陨落。”敖芷若淡淡开口。

    玄凌渊不知为何生出几分难过。

    他不怕死，若是怕死，也不会去阵仗。

    他只是有些难过，这句话时敖芷若说出来的。

    看两人又陷入了僵持的局面，白吾索性打破了这番局面。

    他告诉玄凌渊他现在的触及，也告诉他敖芷若的身份。

    说敖芷若必死，不然世界都会毁于一旦。

    说完这一切，他便离开。

    毕竟他只算个传话的，如何觉得，还是要看这两人之间怎么抉择。

    待白吾离开后，室内一片冷清。

    最终还是玄凌渊受不了敖芷若淡漠的眼神，开了口。

    他问：“没有其他方法吗？”

    如果死的只有他，他可能都能坦然赴死。

    但他的若若也才刚刚复活啊。

    她经历了那么多痛苦，不该最后的结局就是这样。

    敖芷若淡淡的应了句：“没有。”

    随后不再看他。

    “我死后，天下安定，龙族先辈的死才不算活该。”

    闻言，玄凌渊脸上一白。

    想起从前他说过的因果报应。

    他侥幸的想，还好曾经敖芷若没有听见。

    然而接下来敖芷若的话，将他所有的期待和幻想竟数打破。

    “我死后，曾待在你身边过。”

    “是你刚刚回天界说要娶颜九幽的时候。”

    “刚刚开始的时候，我其实挺高兴的，你知道我曾经爱你。”

    还不等敖芷若继续说下去。

    玄凌渊便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