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崩塌。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一点一点将苍迹沅淹没。

    他在黑暗中挣扎着，这是他数万年来，第一次感受到无力。

    从前他仙术不济，被人欺凌。

    带兵征战时，浑身是伤时，都未曾有过这种情绪。

    他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趴在书案上，额头上满是汗水。

    苍迹沅缓缓起身，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似乎，什么都没变。

    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他低头捂住胸口，喊了一声：“白凝烟。”

    可是回应他的又是满室寂静。

    他沉默了片刻，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