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双皮奶的甜香，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归属感般的温暖。

    戒指是我自己设计的。分开后，温灼华解释道，白玉兰代表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时你送我的书签，银质戒托的纹路是郁金香叶子的形状...

    完美。宗思其凝视着戒指，就像你。

    他们手牵手走出糖水铺时，夕阳正好洒在校门口的石板路上。温灼华突然想起什么，指着小巷转角：就是那里，你被碰碰车撞到的地方。

    宗思其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眼神恍惚：那天你穿着蓝白校服，马尾辫一晃一晃的...我甚至没看清你的脸，就记住了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

    像在黑暗里走了很久，突然看见一盏灯。他轻声说，温暖，但不刺眼。

    温灼华心头一热，拉着他走向那个角落。时光仿佛在此刻重叠——十六岁的她和二十三岁的她，二十五岁的他和三十二岁的他，站在同一条小巷里，却已经拥有了彼此最珍贵的承诺。

    婚礼定在次年春天，玉兰花开的时候。温灼华坚持要自己设计所有花艺，结果提前三个月就开始失眠，画了二十多版设计图。

    放松点。宗思其揉着她的肩膀，就算用野花装饰，我也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郎。

    温灼华拍开他的手：不行，这是我们的婚礼，必须完美。

    完美不重要。宗思其吻了吻她的发顶，重要的是我们。

    这句话成了温灼华的定心丸。最终她决定用白玉兰和郁金香作为主花，搭配一些季节性的野花，既有仪式感又不失自然气息。

    婚礼前夜，按照习俗两人应该分开。温灼华在父母家辗转难眠，凌晨一点收到宗思其的消息：睡不着

    嗯。她回复，你呢

    太兴奋了。随后发来一张照片，是一本手工相册的封面，上面简单写着H&S。

    这是什么温灼华好奇地问。

    明天你就知道了。

    婚礼当天阳光明媚。温灼华穿着简约的缎面婚纱，手捧白玉兰花束，在父亲的陪伴下走向站在玉兰树下的宗思其。他穿着深蓝色西装，胸前别着一朵小小的白郁金香，看到她时眼睛瞬间湿润了。

    交换戒指后，宗思其拿出了那本相册：这是我的礼物。

    温灼华翻开第一页，呼吸一滞——那是十六岁的她，穿着校服站在药店柜台前，正是他生日时给她看过的监控截图。第二页是她十七岁在大学图书馆看书的侧影，第三页是十八岁在校园樱花树下...

    你...这些是...

    每年一张。宗思其轻声解释，直到你开花店后，我才敢正式出现在你面前。

    温灼华一页页翻过去，看到十九岁在学院送老晚会的舞台上，二十岁的毕业典礼，同年在花店开业当天剪彩...每一张都是偷拍，却都捕捉到了她最自然的样子。最后一页是空白的，上面只有一行字：我们的未来。

    泪水模糊了视线。温灼华抬头看向面前这个爱了她七年的男人，突然理解了什么叫命运。

    现在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拍你了。宗思其擦去她的泪水，每一天，每一刻。

    婚宴上，温父的致辞出乎所有人意料：我曾经反对这段感情，认为宗思其太复杂，不适合我单纯的女儿。他看向新人，但我错了。真正的爱情不是寻找一个完美的人，而是学会用完美的眼光，看待一个不完美的人。

    温灼华在掌声中紧紧握住宗思其的手。他的掌心有细小的茧，温暖而踏实，就像他给她的爱。

    婚后的生活并非总是浪漫。宗思其还是会工作到忘记吃饭，温灼华也偶尔因为花艺设计暴躁。但他们学会了互相提醒，互相包容——他在办公室放了她准备的应急药箱，她在工作间贴了他写的记得休息便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