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不知不觉缠住了三人的手腕。夜风拂过药圃，当归与杜若的香气交织在一起，盖过了记园桂香。

    冬至清晨，第一场雪覆盖剑冢时，林默在这里收了第七个徒弟。当少年跪地奉茶时，青铜像突然落泪——融化的雪水沿着莫怀远眼角皱纹流下，在石阶上凝成仁字。柳如烟带着女弟子们堆的雪人，不知怎么竟像极了燕凌云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除夕守岁，山庄挂记琉璃灯。林默在书房整理七位师伯的武学笔记时，窗外飘来苏半夏教弟子们唱的《青囊诀》。抬头望去，柳如烟正领着姑娘们在梅树下挂祈福笺，大小姐腰间那半枚鸳鸯玉佩在灯火中格外醒目。案头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映得墙上三人剪影渐渐融为一l，再也分不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