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之间的距离而已。

    谁知道霍晏廷会顺着这话问，愣怔片刻后只能临时找补说：“欢欢常说您是一个慈爱的长辈……”

    “慈爱？”霍晏廷眸光一转，落在周斯年脸上。

    周斯年立刻换了个说辞：“额，欢欢的意思是说，说五爷您很体恤她们做晚辈的……”

    “呵。”霍晏廷嗤笑一声，目光没忍住落在言欢身上。

    “是吗？”他抬起手放在餐桌上，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大理石的桌面上敲了敲。

    发出一阵好听却压迫感十足的节奏声：“那看来我这个乖侄女对我还是很不满。”

    “一杯酒都没舍得给我倒。”

    霍晏廷语气带着几分玩味，言欢没忍住轻蹙了一下眉。

    但她身旁已经反应过来的周斯年已经拉着她从餐椅上起身，将她推到霍晏廷跟前。

    “欢欢，那你还不给小叔…”他的话没说完，就看见霍晏廷沉下去的目光。

    周斯年惯会察言观色，立刻就改了称呼说：“还不给五爷倒杯酒。”

    言欢不愿意，但周斯年压根就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酒瓶已经被周斯年塞到了她手上。

    冰凉的酒瓶被她握在掌心，言欢下意识朝霍晏廷看过去。

    就看见霍晏廷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今天霍晏廷看自己的目光，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狠厉。

    她手心微微收拢一瞬，轻咳一声走上前将酒瓶倾泄。

    琥珀色的酒液顺着瓶口流到透明的玻璃酒杯里，激荡出一朵朵漂亮的酒花。

    明明倒一杯酒不需要很长的时间。

    但言欢却觉得度秒如年，此刻她离得霍晏廷太近。

    霍晏廷身上那股清冷又极具侵略感的冷香连带着红酒醇厚的香气窜进她的鼻尖。

    让她不知觉想起了一些不适合在这个地方想起来的画面。

    眼看着酒马上倒好，门口处却忽然传出一阵敲门声。

    “咚咚……”

    一时间，三人都朝门口处可能过去。

    “斯年哥哥，你在里面吗？”

    是江霓的声音，言欢轻蹙了下眉，只觉得晦气。

    周斯年下意识看了一眼言欢和霍晏廷，立刻站起身对周斯年抱歉的笑：“不好意思五爷，公司里的职员找我有事，我先出去一下。”

    说完又看向言欢：“欢欢，你先照顾好五爷，我出去一趟很快出来。”

    言欢没说话，但周斯年已经快步出了餐厅包间。

    他一走，偌大的包间内就只剩下言欢和霍晏廷两个人，门外依稀能够听见江霓低声的哭诉和周斯年低沉的诱哄。

    言欢没忍住轻咬了下后槽牙，思考着要不要打开门把手上的酒瓶砸周斯年头上时。

    一道力量却将她攥住，她毫无防备地被霍晏廷一攥，整个人就坐到了霍晏廷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