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里，小雨趴在我耳边悄悄说：奶奶，我偷偷算过了...你能活到一百岁。

    我笑着亲了亲她的小脸。

    （第六章完）

    第七章：两难抉择

    1.

    烫金的邀请函

    国际数学联盟的邮件发到了林教授的邮箱。

    小雨被邀请参加下个月在瑞士举行的世界少年数学竞赛，所有费用由主办方承担。

    教授们激动得像个孩子，林教授却皱着眉头看了看我的病历——按治疗计划，下个月正是我第三次化疗的时间。

    2.

    孩子的谎言

    我不去。小雨把邀请函塞进书包，转头对我笑，那个比赛没意思，题目太简单了。

    我太了解这孩子了——她说谎时右眼皮会跳。

    夜里我装睡，听见她躲在卫生间哭，还用我的老年机查肺癌化疗陪护注意事项。

    3.

    病友的点拨

    临床的王奶奶是个退休老师，她趁小雨去打饭时拉住我：赵姐，你不能耽误孩子前程。

    我盯着输液管发呆：可我要是死在外头...

    王奶奶突然掏出一张照片——她床头全家福里，穿博士服的姑娘笑得很甜：这是我孙女，在哈佛读博。我肺癌晚期那年，她正好考上少年班...

    她没说下去，只是把我的手攥得生疼。

    4.

    意外的盟友

    第二天，李建军又来了。

    这次他没闹，就蹲在病房门口啃馒头。小雨犹豫着递给他一瓶水，他居然红了眼眶：闺女...爸找了份工地活...

    我让护士放他进来。这个赌鬼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我...我可以照顾妈...你去比赛...

    纸上是他刚办的陪护证，照片上的他穿着干净衬衫——这是我十年来第一次见他穿得像个正经人。

    5.

    深夜的约定

    我和小雨做了个约定。

    她必须去比赛，但每天要视频三次。我答应她好好治疗，等出院了就去学校看她。

    拉钩时，我发现她小拇指上还有当年冻疮留下的疤。

    6.

    机场送别

    送小雨去机场那天，我特意让护士帮我化了妆。

    在安检口，孩子突然跑回来，把金牌挂在我脖子上：奶奶，这个辟邪！你要好好的...

    我摸着她扎起的马尾辫——这是王奶奶孙女教她梳的冠军头，突然觉得，或许我真的能活到看她拿诺贝尔奖那天。

    7.

    新的战斗

    回到病房，李建军正笨手笨脚地叠被子。

    我掏出小雨留下的奥数笔记：从今天起，每天给我念十页。

    他瞪大眼睛：妈，我初中都没毕业...

    我打开呼吸机：那就学！我孙女回来前，你必须学会解方程！

    （第七章完）

    第八章：生命的答卷

    1.

    远方的捷报

    瑞士的比赛直播在凌晨三点。

    李建军笨手笨脚地调试手机，我挂着氧气面罩盯着屏幕。当主持人宣布小雨获得金牌时，整个病房的陪护家属都鼓起掌来。

    孩子捧着奖牌对着镜头喊：奶奶！我解出所有题了！

    我笑着笑着就咳出了血痰。

    2.

    突发的危机

    第二天清晨，监护仪突然尖叫。

    林教授带着抢救团队冲进来时，我正大口大口呕血。恍惚听见有人说肺部感染多器官衰竭。

    最后的意识里，我死死攥住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