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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喉间突然涌上大口鲜血。
他指着我们,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最终在仆从的惊呼声中瘫倒在软榻上。
宋雪和王氏尖叫着扑过去。
王氏跌跪在地,求我救陆砚安。
我拦下欲将他们赶走的江淮。
好孕冲喜都是假的。但若是以心头血养蛊,以命换命,自然可以续他寿命。
王氏却猛地抓住我的手:养蛊!清晚你快再养一次,用你的血救砚安!
我笑了:这蛊需得用全心爱慕他的人的血来养。我如今对陆砚安只有厌恶,用我的血养蛊只会适得其反......
我瞥向缩在角落的宋雪:怕是得找个真心爱他的人了。
陆砚安突然抓住宋雪的手腕,眼中闪过狂喜:雪儿!你快过来!你说过爱我的!
6.
宋雪缩在软榻角落,突然尖叫出声:沈清晚!你怎么能这么恶毒!竟想用蛊术害我!
恶毒我也想问她为什么那么恶毒。
上一世,我在嫁给陆砚安前,根本不曾知道她这个人。
就连她的存在,也是在陆砚安杀害我全家时才知道。
刚开始陆砚安明明待我是正常的,却因为她的挑拨,导致我全家丧命。
我笑了,走近软榻看着宋雪怨恨的眼:
宋姑娘,你不是说爱他吗如今他命在旦夕,你怎会不愿以血养蛊
陆砚安和王氏的目光死死盯着宋雪。
她嘴角扯出僵硬的笑:我......我自然愿意救砚安。
这就对了。
我侧身让开道路:侯府的人,自该内部解决。
王氏反应过来,慌忙招呼仆从抬起软榻。
江淮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手按在我腰间的力道微沉:
为何放他们走
没用的。
我转身接过侍女递来的热帕,擦去指尖沾着的陆砚安血渍。
以血养蛊确能吊住他的命......但蛊虫却能让他每日承受蚀骨锥心之痛。
江淮皱眉:你是说......
他越痛,便越会怀疑宋雪的血不够‘真心’。
王氏为了保住儿子,只会变本加厉地逼宋雪放血。
喝完合卺酒,江淮望着我,声线低哑:
清晚,为何选我这将死之人
我轻笑:将军是赵国的守护神。
想起上一世江淮去世后,边关防线一退再退,流民塞道。
赵国万千子民,不能没有您。
江淮苦笑:太医早已断言,我内脏受损,如今不过苟延残喘。
今早刚从昏迷中醒,就听说母亲为我定了亲。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愧疚道:若我拒婚,你刚出阁便被退亲,名节何存
母亲再三说你自愿,我才撑着病体等在府门......
我望着他眼底的忐忑,忽然笑了:
将军不会死,好孕冲喜是真的。待我有孕,您的身体会不治而愈。
江淮猛地怔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皱眉:
可我这身体......恐怕撑不起圆房。
我笑道:从花轿落地到拜堂,将军可曾觉得哪里不同
江淮感受了一番,震惊的看向我:我如今虽未全好,却已好了许多。
话音未落,他突然俯身将我横抱而起。
我惊得攥住他衣襟,却听见他在我耳边轻笑,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
清晚,谢谢你。
半月后,我在将军府外被人拦住。
挡在面前的女子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褴褛的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