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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九千岁假传圣旨...合卺酒中下毒...季家被迫为饵...

    字迹潦草,显然是仓促所写。楚清歌想起那晚丫鬟端来的合卺酒——若非变故突生,本该是她与季长渊共饮的毒酒!

    原来...我们都只是棋子她看向高烧昏迷的季长渊,突然明白他袖口那抹青竹为何总是歪斜——那是她绣的鸳鸯被生生拆开重绣的痕迹。

    祠堂外传来脚步声。楚清歌握紧鱼肠剑,却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推门而入——季家老管家福伯。

    小姐果然在这儿。老人跪地痛哭,老奴等了五年啊...

    原来福伯是楚家安插在季家的暗桩。他证实当年季父发现九千岁阴谋后,被迫以长子婚事为诱饵。季长渊在大婚当夜抢先动手,是为给楚家留个活口。

    少爷这些年...生不如死啊。福伯老泪纵横,他故意让东厂以为他贪恋权势,实则...

    一声巨响,祠堂大门被撞开。九千岁魏忠贤在锦衣卫簇拥下缓步而入,手中把玩的正是那对白玉合卺杯。

    楚姑娘,别来无恙。他尖细的嗓音刮着耳膜,当年这杯酒没喝成,今日补上如何

    第十五章

    鸳鸯断

    楚清歌将鱼肠剑横在胸前:阉狗!我爹娘在天之灵看着你呢。

    魏忠贤不恼反笑,将酒杯放在供桌上:咱家给你讲个故事。他抚摸着白玉杯,天启三年,先帝病重时曾密诏楚明远护送燕王入京...

    随着他的讲述,一个惊天阴谋浮出水面。九千岁与现任皇帝合谋调包漕银,截断燕王军费。楚明远察觉后,被设计成贪污主犯。而季家,则是被逼着唱了这出大义灭亲的戏码。

    季小子演得不错。魏忠贤瞥了眼昏迷的季长渊,可惜动了真情。

    他忽然将酒杯推向楚清歌:喝下它,咱家留他全尸。

    楚清歌看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与五年前一模一样。她突然笑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小姐!福伯惊呼。

    魏忠贤满意地点头,却见楚清歌嘴角溢出黑血,却仍挺直腰背:师父没教过你吗百毒侵体之人...血即是毒。

    她突然咬破手指,将血滴入另一只酒杯:九千岁要不要尝尝这叫相思断肠。

    锦衣卫乱箭齐发。千钧一发之际,季长渊暴起将她护在身下,三支弩箭穿透他的后背。

    这次...换我保护你...他呕着血,将一枚蜡丸塞入她手中,名单...

    魏忠贤正要上前,突然脸色大变——他指尖开始发黑。贱人!他尖叫着后退,给咱家解药!

    楚清歌搂着奄奄一息的季长渊,在福伯掩护下退到密室入口。最后一眼,她看见魏忠贤疯狂抓挠着自己溃烂的脸,而季长渊的血浸透了她半边衣衫。

    当年...那箭...他气若游丝,我是去...报信的...

    第十六章

    长渊永寂

    密室里,楚清歌徒劳地按压着季长渊的胸膛。他的血浸透了她的裙裾,在青石板上积成一片暗色的湖。

    别睡...她声音发抖,将最后一颗保命丹塞入他口中,你说过要亲眼看我报仇...

    季长渊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却仍挣扎着抬起手,拭去她脸上的血与泪:那年...你射伤我...也是这般神情...

    楚清歌握着他冰凉的手贴在脸颊。记忆如潮水涌来——大婚前夜,她误将潜入报信的季长渊当作刺客,一箭射中他心口。而他拖着伤体次日仍来赴宴,只为在屠杀中救她。

    合卺杯底...有密道图...季长渊气若游丝,燕王在...金陵...

    他的胸膛突然剧烈起伏,一口黑血喷在楚清歌衣襟上。福伯跪在一旁老泪纵横:少爷撑住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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