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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过脸看着陈泛舟又舒展开了,笑着点头,
“你想干什么都可以,我把车窗打开就行,不用在乎我。”
我自嘲地笑了笑,原来她所谓的原则,只是不能为我打破而已。
车开到郊区边上,一路上我心绪不宁一句话也没开口说过。
陈泛舟转头看了一眼过分安静的我,忽然带着抹笑对袁珊说,
“珊珊姐,咱们现在回去好无聊哦,要不然现在去酒吧怎么样?”
“明天还得上班你忘了?”袁珊宠溺地看向他,温柔的说,
“勉强答应陪你去吧,哪家酒吧?”
“在城西那边,和鸿归哥回家不是一条路。”陈泛舟说完,讥笑地扫了眼我小腿的位置,轻蔑的说,
“鸿归哥,你这腿估计也进不去酒吧里,人家不会让瘸子进去,要不然你就自己打车回去?”
我无视他脸上的挑衅,对着袁珊淡漠的说,
“这里没有打车的地方。”
袁珊二话没说把车停了下来,拧着眉,不耐烦躁的呵斥,
“不顺路了还得麻烦我们?没打车的地方就走到有打车的地方去,下车!”
对视上她厌恶反感的眼神,我突然哑了声,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
独自下了车,看着她的车疾驰而去。
而我拖着假肢,一瘸一拐走了两个小声才打到车。
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看着家里悬挂着的巨大婚纱照。
照片里袁珊笑得甜美幸福,那样的笑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对我流露过了。
我和袁珊相恋结婚十年的时间,是别人口中的青梅竹马。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别人口中的模范情侣,所有人对我们的感情艳羡感叹。
从高中毕业我们就在一起,那时候的袁珊是个有一百块能给我用九十九块的人。
大学毕业后,我继续读研究生,她开始创业。
最初时期,她特别忙,却也还是会抽出空来见我。
那时候我都不知道,她公司面临危机,全身只剩下二十块钱。
可她只言片语也没向我透露,只是带着我一起逛了公园。
然后花了十二块钱给我买了碗馄饨,自己只点了碗五块钱的素面。
那顿饭很心酸,也是那次,我们已经彻底走进了对方心里。
五年前,和袁珊一起去参加她父亲的葬礼。
在高速上,她情绪不对车速飙得很快,出了车祸。
在撞向防护栏的前一秒,我反应了过来,扑向她的身上。
导致我自己左腿粉末性骨折,送到医院时只能截肢处理。
袁珊那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守在病床边照顾我,一看到我的左腿就哭,
她说,“我这辈子对不起谁,都不可能会对不起你。鸿归,咱们结婚吧,我要对你的未来负责。”
当时的我正遭受着截肢后的崩溃、麻醉过后身体带来的痛苦。
可听到她这句话时,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婚后三年,袁珊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每个月都会带着我到医院做康复训练。
坚持给我熬营养品,各种打听权威医生,想找对身体对便捷的假肢给我。
第四年时,她渐渐放下了帮我找最符合我安装的假肢的想法了。
也开始对我没有耐心,大事小事都会对我发火。
约定好的陪我去医院做康复训练,从偶尔放我鸽子,到一次也不陪我去。
好几次,在我拖着腿走得有些慢的时候,清楚地从她脸上看到了嫌恶的表情。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身边多了那个实习生——陈泛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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