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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转过身,脸上的冰冷瞬间褪去,对着她,露出一丝极其疲惫却真实的笑意。我将那张药方郑重地交到她手中:“春桃。”

    “奴婢在!”春桃立刻挺直了瘦弱的脊背,双手恭敬地接过药方。

    “从今日起,我入口的每一口水,每一粒米,每一碗药,都由你亲自经手。”我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全然的信任,“煎药,用我们院中自己的小炉子,去府中大厨房领干净的银霜炭。用水,只取后院那口老井清晨打上来的第一桶水。药材……”我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拿着我的对牌,亲自去府外最大的‘仁济堂’抓药!记住,药方只能给坐堂的大夫看,抓药时你全程盯着,药包亲自拿回来,不许任何人沾手!明白吗?”

    “奴婢明白!”春桃用力点头,小脸上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郑重和使命感,“奴婢用性命担保!绝不让任何人有机会在药里动手脚!”

    她将那药方小心翼翼地折好,贴身藏进最里层的衣襟内,仿佛那是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还有,”我走到唯一的旧木柜前,打开,从最底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磨得发亮的黄铜对牌——这是我生母柳姨娘留下的唯一遗物,也是我作为侯府小姐仅有的、可以支取少量份例银钱的凭证。我将它递给春桃,“拿着这个,去账房支十两银子,就说我要抓药。剩下的,买些实在的米粮肉菜回来,以后我们小厨房自己开火。”

    春桃接过那枚小小的对牌,感受到上面残留的微凉,眼圈又红了,但她强忍着,用力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不急。”我拦住她,目光转向一直守在门外、此刻才敢探头进来的秋菊,“秋菊。”

    秋菊连忙小跑进来,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二……二小姐?”

    “你跟着春桃一起去账房。”我看着她,语气不容置疑,“记住,只领银子,不多话。领了银子,春桃去抓药,你拿着银子去西市,买些上好的精米、白面、猪油、腊肉、鸡蛋,再买些时令菜蔬。要新鲜的,挑好的买,不要怕花钱。”

    我将另一块稍大些的碎银子塞给秋菊,“剩下的,买些饴糖糕饼回来,你们两个分了。”

    秋菊看着手里的银子,又惊又喜,连连应声:“是!是!奴婢一定办好!”

    两个丫头领命,带着一种肩负重任的紧张和激动,匆匆离开了清漪院。

    屋内再次只剩下我一人。寂静无声,唯有窗外风吹过枯枝的呜咽。我走到窗边,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旧窗棂。深秋的风带着凛冽的寒意灌入,吹拂在脸上,冰冷刺骨。

    寒毒……三年……

    我闭上眼,感受着体内那股如影随形、深入骨髓的阴寒。前世种种被忽视的细节,那些被轻描淡写带过的痛苦,此刻都化作了清晰的证据。周氏!好狠毒的心肠!不仅要我娘死,还要我这个“孽种”活得生不如死,最终无声无息地凋零!

    恨意如同冰冷的毒焰,在胸腔里无声燃烧。

    但此刻,这股毒焰,却成了我手中最锋利的武器!

    陈太医的诊断,太子那句“拭目以待”,就是我此刻最大的护身符!周氏投鼠忌器,短期内绝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在饮食汤药上动手脚。她只会更疯狂地寻找别的机会,更隐秘地置我于死地!

    而我,要的就是她动!只有她动,我才能抓住她的破绽!

    “笃笃笃。”

    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我收敛心神,淡淡道。

    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穿着三等丫鬟服饰、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瘦瘦小小、名叫小荷的丫头怯生生地探进半个脑袋。她是这清漪院负责打扫的粗使丫头,平时沉默寡言,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二……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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