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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处理你的伤。阮软撕开绷带包装。

    程昱没有反对，一边让阮软简单包扎，一边用新手机拨了个号码：老张，是我。情况紧急，需要帮忙对，就是现在。老地方见。

    挂断电话，他重新发动车子：十分钟后有人送车来。

    他们在一条僻静的小路等了片刻，一辆银色丰田缓缓驶来。车窗摇下，露出一张阮软熟悉的脸——李叔！

    少爷！少奶奶！老管家神色紧张，快换车，那辆大众不能要了。

    三人迅速将重要物品转移到丰田上。李叔递给程昱一个文件袋：这里面有您要的东西。还有现金和备用手机。

    李叔，太危险了。程昱皱眉，如果妈妈发现你帮我们

    我老了，不怕了。李叔苦笑，老爷生前对我恩重如山，这是我该让的。他看向阮软，少奶奶，照顾好少爷。

    目送李叔驾驶大众离开，程昱立刻调转车头，驶向相反方向。阮软打开文件袋，里面有几沓现金、几部手机、几张si卡，还有一把车钥匙和地址卡片。

    李叔冒险帮我们，会不会有危险？阮软担忧地问。

    他比我们想象的更精明。程昱的声音带着敬意，在程家三十年，他知道怎么保护自已。

    银色丰田在雨夜中穿行，程昱不时观察后视镜，确保没有尾巴。半小时后，他们来到城东一处普通住宅区。程昱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带着阮软乘电梯上到12楼。

    1204室的门锁是指纹加密码的双重验证。程昱输入一长串数字，又按了指纹，门才无声滑开。

    公寓比想象中宽敞整洁，家具简约现代，明显有人定期打扫。程昱一进门就拉上所有窗帘，然后从鞋柜里拿出一个信号干扰器打开。

    这里安全了。他终于松了口气，脱下沾血的白衬衫，露出精壮的上身和那道已经止血的伤口。

    阮软找来医药箱，仔细为程昱消毒包扎。在灯光下，她看到丈夫身上还有其他旧伤疤——细长的，像是被鞭子抽过的痕迹。

    这是她轻触那些伤痕。

    十四岁那年，程昱平静地说，我偷偷报名参加学校的夏令营，没告诉妈妈。回来后，她用皮带抽的。

    阮软的心揪成一团。她一直以为程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豪门少爷，没想到他的童年如此黑暗。

    这公寓是我二十岁买的，程昱环顾四周，用自已炒股赚的钱，妈妈不知道。这些年，每当我需要逃离她的控制，就会来这里。

    他带阮软参观这个安全屋。卧室、浴室、开放式厨房，还有一间上锁的书房。程昱从钥匙链上取下一把小钥匙，打开书房门。

    里面是一面墙的文件柜和一台高配置电脑。程昱打开电脑，插入李叔给的u盘：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收集妈妈的犯罪证据。

    屏幕上显示出一系列文件：财务报表、银行流水、可疑的合通复印件，甚至还有几张模糊的监控截图。

    这些是阮软惊讶地翻阅着。

    妈妈非法操纵股价、商业贿赂的证据。程昱冷笑，但我一直没找到她杀害爸爸的直接证据，直到现在。

    他播放了慈善晚宴上录制的音频，周玉华歇斯底里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和你父亲一样！到死都不听话！

    这还不够。程昱摇头，我们需要更确凿的证据才能报警。

    阮软突然想起什么，从手包里掏出林薇给她的u盘：看看这个。

    u盘里的文件让两人震惊。除了那段周玉华谈论意外的录音外，还有几份加密文件，解密后是程父生前与张董事长的邮件往来！

    张叔叔程昱的声音微微发抖，他和爸爸是军校通学，过命的交情。

    邮件内容触目惊心。程父在最后一封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