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病情。

    哦～月鬼拖长声调，明显不信，顺便说一句，上面决定让冰公主暂时留在我们小队监管，毕竟她的身份和能力都太特殊了。

    王面转向冰公主的方向：你同意了

    我没有选择。她的声音又恢复了最初的冷漠，你们的人类高层担心我会造成威胁。

    月鬼插嘴道：其实副队长帮你说了不少好话，说你最后救了大家什么的。不过...她压低声音，上面确实很在意那个能量体说的话，关于你是冰的主宰的事...

    王面感觉到冰公主的身体瞬间紧绷，房间温度似乎下降了几度。

    月鬼，他立即转移话题，帮我拿杯水好吗我渴了。

    哦，好的！月鬼领会了他的用意，快步走向饮水机。

    王面压低声音对冰公主说：别担心，在你愿意说之前，没人能强迫你。

    冰公主沉默片刻，突然问道：即使我可能真的对你们的世界构成威胁

    王面笑了，尽管这个动作让他的眼睛更疼了：你知道吗我们守夜人每天面对的神秘，每一个都对这个世界构成威胁。相比之下，一个会救人拥有禁墟的人简直人畜无害。

    我不是你们所说拥有禁墟的人。冰公主反驳道，但语气中的敌意明显减轻了。

    月鬼端着水回来，后面跟着其他几名队员。接下来的时间里，病房里充满了队友们的说笑声，而冰公主则静静站在角落，如同一个旁观者。但王面注意到，当月鬼讲到他如何不顾危险救下人时，冰公主的表情有瞬间的柔和。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王面叫住了准备离去的冰公主：等等。

    她停下脚步，但没有转身：什么事

    谢谢你...留下来。王面真诚地说，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是容易的决定。

    冰公主的背影微微僵硬，良久，她才轻声回答：我只是...对这个世界的神秘感兴趣而已。别多想。

    门轻轻关上，王面靠在枕头上，尽管眼睛还在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这个冰雪公主，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无情。而他，莫名期待着揭开她冰冷外表下的真实面貌。

    03

    王面的眼睛恢复得比医生预期的还要快。三天后，他已经能够看清病房墙上的每一道裂纹，以及窗外树枝上跳跃的麻雀。医生们啧啧称奇，将之归功于守夜人特殊的体质。只有王面知道，每夜当病房只剩下他一人时，总有一股清凉的气息悄然降临，带走他眼部的灼热与疼痛。

    第五天清晨，他被正式批准出院。推开病房门，月鬼和另一名队员漩涡已经等在走廊上。

    队长！月鬼蹦跳着迎上来，银色短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恭喜重见光明！

    王面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这几天没惹麻烦吧

    当然没有！月鬼骄傲地挺起胸膛，然后压低声音，不过那位冰公主可把基地闹得够呛。科研部的人想抽她血样做检测，结果整个实验室都被冻成了冰柜。

    王面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现在在哪

    地下三层的特殊收容室。漩涡接话道，副队长说等你回来处理。

    王面叹了口气：带我去见她。

    守夜人东海分部的基地建在城市地下，外表伪装成普通工业园区，实则拥有最先进的防御系统和研究设施。乘坐电梯下降时，王面注意到月鬼不停偷瞄自己。

    有话就说。他直视前方。

    月鬼吐了吐舌头：队长，你觉得冰公主是人吗那个能量体说的冰的主宰...

    我不确定。王面诚实回答，但她的能力确实与我们见过的任何禁墟都不同。

    电梯在地下三层停下。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卫站在两侧。见到王面，他们立即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