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
,突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孤独。
明美是个单纯的女孩,对男女之事有着最普通的憧憬和羞涩。
她永远无法理解沙罗内心的挣扎和愤怒。
那些关于草莓蛋糕的幼稚憧憬让沙罗想起实验室里被摘除前额叶的猴子。
她机械地回复"好啊",仿佛在填写某种残酷实验的观察报告。
楼下传来母亲呼唤吃饭的声音。
沙罗深吸几口气,整理好表情,再次扮演起"乖巧女儿"的角色。
晚餐仪式如同中世纪宗教审判。
健太郎端坐主位的样子让沙罗想起她曾经饲养的一只斗犬——那畜生最终因为咬伤驯兽师被实施了安乐死。
当绫子将鲑鱼夹到丈夫碗里时,沙罗的胃袋翻涌起酸液。
绫子忙着给丈夫和女儿盛饭。
沙罗沉默地接过碗,强迫自己说了一句"谢谢"。
想象着健太郎凄惨死亡的场景,沙罗心情舒畅不少。
"公司最近接了个大项目,"健太郎一边吃饭一边说,"接下来一个月我可能会比较忙。
""要注意身体啊。
"绫子关切地说,又给丈夫夹了一块鲑鱼。
沙罗盯着自己的饭碗,食不知味。
这种夫妻互动在她看来简直荒谬——妻子服侍丈夫,关心丈夫的工作,而丈夫理所当然地接受这一切。
"沙罗,"健太郎突然转向女儿,"我听说明天你们学校有家长会?"沙罗抬起头,心跳加速:"嗯。
""我明天有个重要会议,让你妈妈去吧。
"健太郎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沙罗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好的。
"她低声回答,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健太郎似乎对她的态度感到不满,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最近态度很有问题。
是不是交了不好的朋友?"这句话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沙罗压抑已久的怒火。
"我的态度没问题,"她放下筷子,直视父亲的眼睛,"是你太自以为是了。
"餐桌上一片寂静。
绫子惊恐地看着女儿,健太郎的脸色变得铁青。
"沙罗!"绫子惊呼,"怎么可以这样跟爸爸说话!""为什么不能?"沙罗站起身,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就因为他是个男人?就因为他抛头露面赚钱养家?所以他就高人一等?"健太郎猛地拍桌而起:"够了!回你的房间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沙罗冷笑一声:"看啊,这就是你们这个世界的男人。
动不动就发号施令,以为自己是谁?皇帝吗?""沙罗!你在胡说什么!"绫子惊慌失措地站起来,想要拉住女儿。
但沙罗已经转身冲上了楼。
她重重地摔上房门,然后扑到床上,任由愤怒的泪水流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爆发,也许是三个月来的压抑终于到达了极限。
门外传来父母的低声交谈,接着是上楼的脚步声。
沙罗迅速擦干眼泪,摆出一副冷漠的表情。
敲门声响起,接着是绫子小心翼翼的声音:"沙罗,我可以进来吗?"沙罗没有回答,但门还是被轻轻推开了。
绫子走进来,坐在床边,脸上带着困惑和担忧。
"沙罗,你到底怎么了?"绫子轻声问,"这几个月你变得妈妈都不认识了。
"沙罗别过脸,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的表情:"没什么,只是不适应。
""不适应什么?""不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
"沙罗几乎是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补充,"不适应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