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舒乐知心中渐渐没了底，手上逐渐用了力气，把却衍的衣服都攥出了几分褶皱。

    过了良久，却衍才笑道：“好了，这就是一件小事，没必要生气。”

    舒乐知脸上咧开了笑。

    还没等她抱上却衍撒娇，就看到却衍看向师久久：“既然宁妃想让你跪，你就跪就是。”

    师久久眼中带上了不敢置信，但很快就掩盖了下来，她的指甲紧紧的掐着手掌，脸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她一时有点恍惚，那个站在舒乐知身边的身影，竟然有一瞬间的陌生。

    “怎么，朕的话你也想要违逆吗？”

    师久久回过神来，跪倒了地上，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奴婢不敢。”

    却衍冷冷看她，随即转向舒乐知：“这下子满意了吧？”

    语气和对着师久久的语气截然不同。

    舒乐知向来是一个给根杆子就要往上爬的，却衍站在她这边，她心中瞬间充满了得意。

    既然这样……

    舒乐知鼓着脸说：“就这样吗？但是我还有气呢。”

    “那你还想怎么样？”

    却衍的脸上还是带着笑意，很是纵容的看着她。

    舒乐知哼了一声：“算了，我怕皇上舍不得呢。”

    却衍笑：“没有什么舍不得。”

    舒乐知趁机问：“那昨天你不该来找我吗？为什么还是和她在一起，却不来找我？”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的宫人都垂下眼睛。

    却衍倒也没有责怪她口无遮拦，只是笑着说道：“你是误会我了，昨天喝了酒，怕出事而已。她有什么好嫉妒的，不过就是一个暖床的而已。”

    师久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一尊跪着的雕塑。

    舒乐知这下子是真的开心了：“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那就让她一直跪在这里好不好？”

    却衍对着师久久道：“就按照宁妃说的做。”

    师久久眼睛看着他，眼神空洞：“不知奴婢犯了什么错误，要受此惩罚。”

    舒乐知说不出来。

    但是却衍却缓缓走到师久久身前，手支起她的下巴，面无表情的说：“你要记住，既然你只是一个奴婢，就该明白，主子的命令，你违抗不得。”

    师久久讽刺笑：“是吗？是皇上真想要惩罚奴婢，还是想借着这一次给宁妃立威。”

    这个笑让却衍心中涌起不知名的怒火：“不重要。”

    说着，他轻轻拂过师久久红肿的脸颊：“怎么，不服气？那你为何不想一下，当年朕等在你师府门外，心中想的是什么？”

    师久久要说话，却被却衍捂住了嘴唇，他俯身凑近她的耳朵：“受不了，也得受着，实在不行，这宫里池子绳子柱子多得是，你自己愿意选什么，就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