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窜上来，师久久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明知师家于国有功，你还要为了宁妃拿他们来威胁我？”

    “于国有功？”

    却衍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他抬手摁了摁心口，师家的功劳就是对他赶尽杀绝吗？

    师久久还真是恬不知耻，若是他当真要追究，眼下师家九族，都已经成了白骨，还轮得到她来质问自己？

    他眼神发冷：“他们现在不过是滇南的苦力，便是朕不下旨，都不知道他们能活多久。”

    师久久心口被狠狠一刺，她打听过很多滇南的事，的确是不宜人居，她的父母兄长自小生在京都，也不知道得多辛苦才能适应滇南的气候。

    “师久久，别和朕讨价还价，你没这个资格。”

    师久久瘫坐在地上，一时间不管是冷还是疼都察觉不到了，只剩了心口那跳着的东西沉沉地往不见底的深处坠下去。

    “是不是我认错，他们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

    却衍垂眼看下来，似是在欣赏她出现了裂缝的骄傲，许久才开口：“兴许吧。”

    师久久苦笑了一声，将她逼迫得这般厉害，却连个明确的回答都不愿意给。

    却衍……

    她垂下眼睛，直到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她才哑着嗓子开口：“奴婢错了，以后……”

    “不必在朕面前说，朕会给你个机会，当面告诉宁妃。”

    师久久僵住，却衍比她想的还要不留余地。

    “怎么，不愿意？”

    却衍蹲下来，抬着她的下巴逼她仰头：“你是想让朕再威胁你一遍？”

    师久久闭上了眼睛：“……愿意。”

    却衍这才满意，抬起拇指将师久久唇上被自己咬出来的血一点点擦干净：“这才乖，师久久，你现在只是个奴婢，要永远记得这一点。”

    他将人抱起来丢上床榻，栖身压了上去。

    师久久扭开头：“奴婢许久不曾沐浴……”

    “朕不在意。”

    师久久抓住了他的手，没心思再找借口：“请皇上去娘娘们那里吧，奴婢今天不愿意。”

    却衍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不愿意？”

    当初爬吴王的床费尽心思，到朕这里，就是不愿意三个字……

    好，好得很！

    他低头啃咬般狠狠亲了师久久一口，浓郁的酒气萦绕在两人鼻息之间，可他的话却一字一顿，说得无比清晰：“朕若不是因为醉酒怕伤了她们，你以为朕会愿意动你？师久久，朕也是早就腻了你了。”

    师久久浑身一颤，喉咙陡然间被堵住一样，又酸又涨，再没能说出话来。

    她默默闭上了眼睛，却衍，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