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刚才得了却衍的称赞，信心大涨，见她拿着筷子不动便催促了一句：“快吃啊，都要坨了。”

    师久久硬着头皮应了一声，一抬眼瞧见师济跟了进来，当即站了起来，将面端到了师济面前：“兄长方才不是说想吃面吗？刚好我不饿，这碗面就送于兄长吧。”

    师济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师久久！”

    “女儿真是越发懂事了，都知道谦让兄长了，”师父百忙之中还听见了兄妹的说话声，闻言瞪了一眼还试图挣扎的师济，“你妹妹都给你了，你还不吃？”

    师济：“……”

    儿子的命不是命了是吧？

    他磨了磨牙，眼珠子一转，看向祁砚：“祁兄，你也远道而来，这面让与你吃吧。”

    祁砚犹豫片刻才接过来，打从当年吃过师久久那碗圆子后，他便再没有机会尝师久久的手艺，方才皇帝却说这面比师久久做得好，那他也算是能弥补遗憾了，毕竟他和师久久日后绝无可能了。

    他满怀期待地低头尝了一口，随即表情僵住。

    “咽下去。”

    耳边传来师济的话，他方才送了面过来，竟然一直没走，此时见他要吐才开口阻止，祁砚不知道他是何意，可吐出来的确很失礼，所以他还是硬着头皮咽了进去，随即看向师济，满脸都写着询问。

    师济歉疚一笑：“我娘的手艺就是这样，祁兄见谅。”

    祁砚有些不可思议：“那师姑娘的手艺……”

    “她也没好到哪里去，别的倒是能指望她，可这厨艺还是罢了。”

    祁砚像是被打破了什么信念，整个人都懵住了。

    师济也没多想，只当他娘的手艺又登峰造极了，不由生出一股劫后余生来，还好吃面的人不是自己

    可是……

    他看了眼神色如常，甚至是始终都没露出半分嫌弃的却衍，心里莫名地想叹气，犹豫片刻换了筷子给却衍夹了筷子菜。

    却衍抬眼看过来，他凝滞片刻，抬手举起了酒杯。

    两人隔空对饮一杯，正要再添酒，外头就响起了马蹄声，有门房在外头高声呼喊：“大姑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