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字面上了解，和真正亲眼看到，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江洲繁华的时候，钟鹿呦见过，何曾像现在这般唉声叹气，死气沉沉！

    “人祸尚且可以避免，但天灾躲不过。”

    南宫烨离声音平淡。

    并非是他没有同情心，而是他不会因为一些完全躲不开的事情去为难自己。

    钟鹿呦不是死脑筋，自然能够明白这个道理。

    两人并肩行了一段距离，正想着要从哪里入手调查这里的不对劲，却忽然听到从旁边传来一阵嘈杂的交谈声。

    “今天的兑换应该快开始了，大家快过去！”

    “快一点、快一点，去晚了吃的可能就没了！”

    似乎另外又有几人附和着说了些什么，但很快就被杂乱的脚步声掩盖过去了，根本听不清楚。

    眼看着一群人从自己面前急匆匆地跑过去，钟鹿呦心中疑惑，赶紧拦下最后那名因抱着孩子慢了一步的妇人。

    她假装自己也是城池附近的村民，对着那妇人问道：“大娘，我是从别处逃难来的，对城里不怎么了解。我看方才那群人急急忙忙的，是要到哪里去啊？”

    她问得乖巧，哪怕被遮住了真实容貌，那双眼睛也实在令人喜爱得紧。

    大概是因为那妇人自己也有孩子，哪怕被钟鹿呦拦下来了，她也不怎么生气，反而打量了她两眼之后，便挤出一个笑来。

    “你是从外面来的？那你可算是来对地方啦！眼下江洲的天灾那些个大人们束手无策，还好有圣女及时站出来，给咱们派发馒头。只要每天上交一点点血给圣女祈福，总归不会饿死！”